幽冷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很快便落到了皇帝身上,“皇伯伯,您倒是说句话啊!侄女都要被人给冤死了!”
她孤注一掷的豪赌了一把,如果能行,就彻底把皇帝拉入自己的阵营,如果不行…
退路她也找好了!
只是关系到日后她能否信任皇帝。
总之算是百利而无一害吧。
皇帝眨了眨眼,感觉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是吃上他了?
轻咳了两声,他清了清喉咙,“没错,是朕让尘丫头去学的医!朕是把尘丫头当成亲生女儿,姑娘家学点一技之长没有坏处。只是朕没想到,她极有天分!”
淡瞥了一眼老侯爷,他有些着急的命令:“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御医,给老侯爷诊治!”
太监听到命令,二话不说小跑着出去传御医了。
“皇上,池千尘就是温阳公子,还用得着什么御医?”右丞相阴阳怪气的凑过来,把威远将军扶了起来,“难道现在该诊治的不是威远将军吗?”
齐威此刻有点惨,脸上几乎没一块好地儿,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只眼角也不知道失明了没有,汩汩的往下淌着血,让他心疼的仿佛针扎,语气也就恶劣起来。
“放肆!”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吓的他一哆嗦,雪澜殇高高蹙起眉头,眼底冷光攒动,“你这是在质问帝王?谁给你的胆量?齐丞相,你是要谋反吗?”
“我”右丞相语塞,脸色发白的跪倒,“皇上,请原谅老臣担忧爱子,一时情急!”
真是关心则乱,他再怎么得势,到底是臣子,怎敢如此质问帝王?
糊涂啊!
心脏抖成了一团,他跪伏于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只寄望皇上能一如既往的“宠爱”他齐家,既往不咎。
“齐丞相情急的时候未免也太多了!”雪澜殇沉着脸,冷肆的勾起唇角,“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只有你自己知道!”
“太子何必咄咄逼人?”右丞相满额冷汗的悄悄抬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凶光,“我齐家向来谨守本分,何来有意?莫不是太子记恨年初时威远将军杖责于你,才故意与我齐家为难吧?”
不等雪澜殇再开口,他已经又悠悠的说道:“威远将军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太子殿下如果连这点胸襟都没有,真是枉顾了皇上的厚爱!”
他二话不说把皇帝拿出来做挡箭牌,言语之中满是嘲弄与讥讽。
“右丞相长了好大一张脸!”雪澜殇欲出口的话再次被挡回了喉咙口,池千尘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马上怼了上去,“你齐家谨守本分会插手我晋安侯府立谁为侯?你齐家谨守本分会逼得镇南王多年不问世事?”
“你是何人?我齐家与晋安侯府姻亲多年,好的跟一家人一样,何时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过问?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右丞相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是谁,横眉立目,撇着大嘴。
“哟哟哟!越说你脸还越大了,天都装不下你那张脸了是不是?”池千尘捏着纤细的骨节走近,“我爷爷现在生死不明,众人都看得清楚,就是你儿子下的手,这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