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们三个真是送上门的肥肉啊。活该我禅家崛起,吃了你们三个的血肉,我的法体就成啦!再也不用去吞食我宝贝囡囡的血了。”这声音像飘忽的鬼魅,又像用两张砂纸相互摩擦的声音,听着让人浑身发麻。
熊猫打了个哆嗦,把头扎进了禅红叶的怀里,只露着个小屁屁,紧张得直发抖。
禅红叶搂着小姑娘和熊猫,悲声喊道:“爹,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妹妹真是你弄的?咱们不是说好了不练那本妖术了吗,你怎么变卦了呢……”
“闭嘴!你懂个屁!”禅仁菁的声音有些狠戾地叫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才让我险些错过了这门法术。我整整晚了十二年才醒悟啊,原来法力是如此美妙的东西。早知道这样,十二年前我就该拿你当炉鼎。省得你这个丧门星老是惦记着和那个没用的死鬼淫奔!”
禅红叶闻言大恸,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种话是出自他那憨厚深沉的父亲之口。当即哽咽到失声,只能伏在熊猫屁股上埋头痛哭。
“你快省省吧,”天星子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不屑地说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可倒好,拿自己的闺女当炉鼎。难道真的变成了一条畜生?”
“哼,你们也就能逞逞口舌之快了。等我炼化了这几根破针,你们都得死!”禅仁菁的声音变得异常恶毒,似乎是恨极了天星子。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天星子反而不急了,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连手中的两柄精金长剑都插在了石板地上。
“看来你真的被我的神木针伤得不轻,否则也不会故意逼我们离开了。怎么样,神木针的滋味还好吧?你只要乖乖出来求饶,老夫看在与红叶丫头相识一场的份上就给你启出来如何?”天星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黄皮大葫芦,拧开玉塞子灌了一口酒。
“啧啧啧,上好的高粱酒啊,一个酒鬼给的,尝尝!”天星子说罢,将大葫芦丢给了老耶律。
耶律坚城正紧张地张弓引箭,警戒四周呢,下意识接住大葫芦灌了一口酒,这一口把他呛得鼻涕眼泪直流。
“娘的,比我们大辽的梨花白得劲多了!”老耶律“吨吨吨”海灌了一气,才恋恋不舍地将大葫芦还给天星子。
就在他们俩喝酒的这会儿,禅仁菁从二人之间的土地中猛地钻了出来。他咆哮着冲天星子扑了过来,两个爪子上还长出了三寸长的乌黑指甲。
“都成这德行了还跳呢?”老道士早就看清了禅仁菁的样子,所以并不着急。
禅仁菁身上有四个红肿坟起的大鼓包,鼓包像半个人头那么大,胀得亮晶晶的,好像吹口气就会爆出一兜脓水。
鼓包那透明的外皮拉伸得透明,里面有一个圆柱形的翠绿色光源。
“嘿嘿嘿,石头给我的神木针果然好用。一看就是黎洪祖师那老不修的法宝……”天星子乐得就差手舞足蹈了,老道士掐诀念咒,大喝一声:“给我爆啊!”
禅仁菁身上那四个大鼓包一瞬间齐齐炸裂,甜腥味的脓水沾了禅仁菁一身。
“啊!好疼!”
禅仁菁一碰到那些自鼓包里流出来的脓水,就像是被硫酸泼了似的,浑身发出“呲呲”的烧灼声。
禅仁菁惨叫着滚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