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真脱口而出:“泰国野拳王素猜。你和他交过手?”
江珂欣拿过手机看,说:“这家伙很厉害吗?”
洪真说:“打野拳,比正式的比赛还要残忍,非死既伤。这家伙自出道以来,迅速就确立了他的王者之位。”
江珂欣说:“那谁,人家这么厉害,你真的跟他打过?”
姜云峰把额间的头发拨起,说:“看到这伤口了吗,我和他在八角笼里,别人喊开始的那一刹,我像只猴子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双脚紧紧的挟着他的腰,双手摁住了他的头,用额一下一下的撞击,直到他倒下时,我们满脸都是血了。本能告诉我,我只有这样才能战胜他,采取其它的任何一种手段都必输无疑。”
洪真说:“怪不得,前一段时间,素猜最近的照片,在脸上,额上看到有新的伤疤。”
吃过晚饭,姜云峰先送柳萍和江珂欣回市政府招待所,才拐弯来到了医院。见过沈月,陪着眼红,离开时给了一个红包。
坐上了车,姜云峰说:“你家在哪?”
香兰揉着太阳穴,说:“我离婚了。我住所里。”
姜云峰开动车驶出医院。
香兰说:“你知道二桥吗?”
姜云峰说:“知道。”
香兰说:“去二桥。”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香兰的眼光迷芒,一直是望着车窗外。直到姜云峰把车停在二桥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她才回过神来。
姜云峰跟在香兰后面,两人都是默不作声的来到了二桥上。
香兰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河面,沉重的说:“那俩个家伙,就是在这、、、、、、当时我们把毒贩逼到了这里,毒贩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知道他们被抓了就是个死字,那天,我开枪击中毒贩的大腿,我好恨,为什么不把枪口抬高一寸。
那俩个家伙冲上去时,毒贩拉响了身上的炸弹。他们都是我从警校挑过来的,说话什么的都有些吊儿郎当,但是从来没犯过组织纪律,已经立了两次功了。自那后,我一直活在悔恨中,很久才缓过来。我老公受不了我的悲悲艾艾,我们就离了。
女儿和房子我都不要。有空呢,我就去看看女儿,带她去吃东西,买些玩俱,我、、、、、、。”说到后面,扑在姜云峰的怀里哭泣了起来。
姜云峰直挺挺的站着,也不劝香兰止哭。
过往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香兰突然冲河面喊:“大庆,仁杰,你们还好吗?”
姜云峰把香兰架回卡罗拉。
香兰斜靠在车窗上,眼睛还是望着街道,说:“我还不想回去。麻烦你就在街道上走走。”
姜云峰点点头,没有出声。车子驶过二桥,然后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驶过。没多久,悲伤加上疲累,香兰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看了下仪表时间,刚过了十二点。
香兰说:“真是的,我睡着了,你就不知道停路边啊。”
姜云峰说:“没事。”
香兰切的一声,说:“这都开多久了,静坐都把腰坐痛了,还说没事。”
姜云峰说:“真的呀。我喜欢听你睡着后轻轻的呼吸声。”
香兰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说:“胡扯。回去了。”
姜云峰在前面的路口拐弯,半个多小时后,到了香兰所辖的派出所。香兰说:“天这么晚了,我也就不叫你进去坐了。”突然扳过姜云峰的脸亲了一下,下车跑进了派出所。
姜云峰喃喃说:“这算什么?”
去了锦豪大酒店要了间房,洗过澡,上了床拿过手机,有两个未接手机,一个是江坷欣的,一个是吕义欢的。先拨的吕义欢的,吕义欢说:“你说对了,小宇确实是碰了高利贷,幸亏你发现了,二百三十多万,全清了。”
姜云峰说:“好,清了就好。再问问她,不要留尾巴。”
吕义欢说:“已经问过了。我们明天一早的高铁回去,中午的时候也就到了。”
姜云峰说:“好。抓紧休息。”倒一杯水喝了,手指刚要拨给江珂欣,最后还是发了短信,两字:睡了?
短信才发出不到十秒种,江珂欣的手机就打了过来,说:“那谁,不会是邓书记说对了,干嘛不接电话,你是不是被诱惑了?”
姜云峰说:“我有事,不方便开机。”
江珂欣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方便就是、、、、、、。”
姜云峰赖得解释了,有些不耐烦,说:“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说事。”
江珂欣说:“你个坏蛋。邓书记说了,明天早上,大家吃过早餐一起回云若。”
姜云峰说:“知道了。”就把手机挂了。
刚躺下不一会,叶秋兰向他走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
姜云峰说:“秋兰,你怎么了?”却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原来是做了一个梦。看了下手表,刚过七点,还想再睡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挨到了七点四十多才起床洗漱,完了下来吃早餐。
吃的是油条包子和豆浆,刚吃完,江珂欣的手机就打过来了,说:“你吃过早餐了没?”
姜云峰说:“刚吃完。”
江珂欣说:“好。那你过来市政府招待所这边。”
姜云峰说:“你们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办。”
江珂欣说:“昨晚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又有事了?”
姜云峰说:“有事就是有事,你以为我愿意?就这样吧。”
挂了手机,开车去人民医院,等肖医生上班后,说:“肖医生,我想去看看叶秋兰。”
肖医生说:“她的情况没多大改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