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松开门把手,推开另外半边门进去,简言意骇:“就这样救。”
陆一走到窗边,刷一下拉开窗帘。
阳光瞬间倾洒进来,兜了陆一满头,光点俏皮地在她发梢跳跃,拂过她白皙的脸颊,粉嫩的樱唇。
精致、通透、俨然惹人喜爱的瓷娃娃模样。
裴慎很清楚,陆一就算是瓷娃娃,那也是白瓷底下渡了厚厚一层又冷又硬钢铁的瓷娃娃。
“你想从外面上去,把温别扑回天台。”裴慎眸光微沉。
他知道她素来大胆,别说高楼大厦,刀山火海她都敢闯一闯。
陆一注意到,他用的是肯定句,不赖,还挺聪明的。
看向他的星眸里,带了点欣赏,她坦荡地点头,“嗯。”
裴慎:“……”
猝不及防的欣赏,他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不一定要这么冒险。”
陆一摇头,“来不及,她一定会跳下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长年累月,一点一点堆积起了温别的绝望。
她太绝望了,只想解脱。
有句话说,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同样,永远无法用言语打动一个真心想死的人。
温别,是真的渴望死亡。
那晚,陆一去找她的时候,已经强烈感觉到她求死的欲望。
裴慎沉默,“我来,你去楼顶拖住她。”
陆一眉梢微扬,一切尽在不言中。
裴慎:“……”
真的有被侮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