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离八月『秋闱』还有一段日子,曾浪决定把找临时代理人的事情先放一边,先稳住生意再说。
要想干翻张家,和张家打价格战肯定要输,所以他不得不另辟蹊径,避开价格战,与张家来一场代言战。
这就是他找绮兰姑娘的原因。
沈婉芸很快给了回复:“公子,正巧绮兰姑娘明儿上午要出来一趟,我偷偷将她带到这儿来,剩下的就交给公子自己了。”
曾浪颇惊讶:“芸娘你居然能把绮兰姑娘约出来,厉害啊!”
“没什么的,也是使了钱。明儿就靠公子自己把握了,我先走了。”沈婉芸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上午,沈婉芸果然带着一个戴斗篷、蒙着面纱的女子来到店里。
沈婉挽着女子的手,朝曾浪使眼色:“绮兰姑娘,你是怡红院的头牌,就应该用用这家店的青花露……我跟你说,这家店的青花露可好用了!很香的!不信你闻闻!”
沈婉芸将一小瓶青花露拔掉红布塞子,拿给了绮兰姑娘。
绮兰姑娘接过青花露,却并不摘斗篷,而是将青花露拿到斗篷下,动作轻柔地闻了闻:“果真有香味,婉芸姊,你果然不曾骗我……”
“同一个妓院出来的,姊姊何必骗妹妹呢……”沈婉芸笑呵呵说道。
听到这里,曾浪心里有点惊讶了,原来沈婉芸也是怡红院出来的,难怪这么轻松就把绮兰姑娘约出来了。
“这个多少钱?”绮兰姑娘准备买下一瓶青花露。
曾浪趁此机会说道:“绮兰姑娘,这个不要钱,送给你。对了,只要绮兰姑娘答应帮本店宣传宣传,我再送你20瓶!”
“宣传?”绮兰姑娘听不懂这个词。
“就是广而告之,把这个东西的好处告诉客人们,尤其是那些王孙公子和贵客,让他们都来买。”曾浪解释道。
见绮兰姑娘仿佛在犹豫,曾浪又接着说道:“要不……绮兰姑娘进屋谈谈代言费的事情?呃……就是给您多少钱,才愿意帮本店‘广而告之’?”
谁知,绮兰姑娘直接摇头,斗篷跟着摇晃,说道:“商贾之利,我素来不耻,就是给我黄金万两,我也不能帮掌柜的广而告之……”
一听她这话,曾浪有几分蛋疼,再看沈婉芸,她也是使劲眨眼摇头。
曾浪决定放大招,不就是价钱不到位嘛,于是说道:“绮兰姑娘,我给你二千两,你帮我‘广而告之’如何?”
绮兰姑娘仍旧摇头。
“三千两如何?”
曾浪心在滴血,三千两啊,够吃多少顿饭啊!
绮兰姑娘冷冷一笑:“掌柜的,你就别费劲了,给再多钱,我也不稀罕。”
说着,甩开沈婉芸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原来婉芸姊姊约我出来,竟是为了这件事!也罢,我也算是看透婉芸姊姊的为人,当初你被妈妈说偷东西,我还替你辩解来着,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绮兰姑娘挖沈婉芸的‘黑料’,沈婉芸看上去并不生气,不顾绮兰姑娘的反感和抗拒,拉着她的手腕说道:“绮兰姑娘,我跟你说,他会作诗!他作的诗可好了!”
听到这一句,绮兰姑娘安静了,怔了一下。
沈婉芸趁机继续说道:“他会作诗!他作的诗堪称一流!不信你考考他!”
绮兰姑娘摘下斗篷来,眉目如画,容貌清丽,就是看不到被面纱蒙住的下半张脸,只见她盯住曾浪问道:“你一介商贾之徒,真个会作诗?且作一个我看看。”
将沈婉芸瞪了一眼,曾浪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我特么哪会作诗?让我做饭还差不多!沈婉芸你这不是坑我吗?
沈婉芸眼眸含春看着他说道:“公子,上次我吹箫时,你作了一首诗来着,你忘记了?”
吹箫?作诗?沈婉芸,吹箫这种事情,你居然也敢在外人面前讲,我真是服了你了!而且,那只是随口念来助兴的yin诗好吧!我哪记得了。曾浪无语的白了沈婉芸一眼。
“吹箫?沈婉芸……你你……他他他……”绮兰姑娘指了指沈婉芸,又指了指曾浪,她在怡红院耳濡目染,如何会不知道沈婉芸说的是啥。
“绮兰姑娘误会了!容小生解释。”曾浪觉得再不解决这个危机,自己的形象就要全毁了,忙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