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柜台上,一辆辆满载货物的大车驶出库房。
近期,盈城的贸易坊市迎来了一股新的生机。
一些专门采购大宗原料的客商频繁地出入于此,他们出手阔绰,每笔交易动辄数万,甚至高达数十万的银两。
这股热浪让郭品波原本紧锁的眉毛舒展开了,那一脸愁云惨淡的表情也慢慢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郭品波每天如期而至,不仅是为了照看生意,更是为了那些从乡下新招募的伙计。
这些弟兄们虽然初来乍到,手脚有点儿笨,老是出错,可是神奇的是,他们从来没挨过一丁点儿骂。
郭品波已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幸运星了。
自元澄远赴越东仓之后,盈城的三大家族家主便鲜少碰面。
今日,赵泰来满面春风,特地派人邀请另外两位家主至府中一聚。
赵家的书房里面,郭品波看见王葛先到了,马上满脸堆笑,大步走过去热情地打招呼。
这些日子里,王葛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外县粮号的喜讯一个接一个,每天的营业额那是节节攀升,都快赶上盈城了。
“郭老,多日不见,您这气色真是越发红润了,听说贸易坊市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啊。”
自家贸易坊市没落后,郭品波在其他家主面前挺不起腰。
现在嘛,他晚上睡觉都能笑醒,笑声那是洪亮的简直遮不住。
“王老,真是劳您费心了。不过,我就是稍微改改经营策略,贸易坊市立马就活了过来。毕竟,这么大的市场,怎么可能是一家独吞了呢。听说最近的粮食生意可是火得不得了,看一眼都能让人流口水。恭喜王老了。”
粮食战争后,王葛的地位如日中天,“哪里哪里,郭老过奖了。如今越东仓局势紧张,那些平民百姓都坐不住了,纷纷抢购粮食,这不大半个越东仓都快买空了。若不是赵老硬拦着不让物价飞涨,我恐怕真的会让价格翻上几个跟头。最近我正琢磨早些把渔翔票号买空了,这么好的生意可别被耽误了。”
郭品波听后不禁心动,他笑着拱拱手,“这些骆西人的入侵,未必是坏事。他们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思路。日后生意若不景气,我们也可以制造些危机来刺激市场情绪。”
王葛深以为然,大声笑道:“郭老说得没错儿。只要越东仓有元老们坐镇,我们就安心得很。即便骆西人再能折腾,也终究得玩儿完。不过,这背后的一番运作儿,那些平民百姓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总的来说,这越州的天下,依旧是咱们四大家族的。”
“呦呵,二位老友今天心情不错啊,老远就能听到你们爽朗的笑声。”
赵泰来刚处理完手头的事务,走到书房门口,笑着打趣道。
三人一碰面,热情洋溢地寒暄了一阵后,便放松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赵泰来兴奋地说道:“告诉二位一个好消息,元老一到越东仓,便亲自指挥越州军打了两场漂亮的胜仗,将骆西人逼退了二十里。”
王葛笑道:“我说来的路上眼皮跳个不停,嘿,那是好运来临的预兆啊!”
郭品波也松了口气,感叹道:“元老果真是咱们越州的战神,有了他坐镇越东仓,我们囤积在那里的粮食也安全了。”
三人相视而笑,书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温馨而融洽。
赵泰来注意到郭品波的气色比以往好了许多,不禁关心地问道:“郭老,我听说盈城的贸易坊市有了新气象,这是怎么回事?”
郭品波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回答道:“正是,正是,托几位老友的福,郭家的生意经历风雨后终于拨云见日啦!”
赵泰来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又将目光投向满面红光的王葛,好奇地问道:“王老,我也听说王家的所有粮号生意兴隆,赚了不少银子吧?”
王葛用爽朗的笑声回应道:“哈哈,确实如此,赵老真是消息灵通。”
郭品波和赵泰来纷纷表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