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剑?”云非蹲在云雪身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过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便让心灰意冷的池余立马重新振作起来,要说不好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玄诛剑。”云雪翻了个白眼,随口说到。
“玄诛?没听过啊,很厉害么?”云非挠了挠头难道是把旷世名剑,池余是个爱剑之人,见了心中大喜才振作起来?
“普普通通而已。”
云雪先前一直呆在执书阁,不曾与云非打过交道。就连后来云夜成了离宗的宗主,与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云非师兄也只是见过几面,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擦肩而过。
云雪从未想到,他竟是如此的……
也不知喜静的宗主怎么忍受了他这么久,还能将他带在身边。
“诶?那怎么……”
秦君璃和众将刚刚商议完,重新安排了阙谷关的戍卫分工,刚一进入帐内,便听见离宗的两人躲在一旁絮絮叨叨,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吓的云非赶紧闭了嘴,怕又给自己招了什么祸端。
朱骁指挥不利、动摇军心,令青平军白白损失了三万先锋,又在敌军的面前不顾身份和弓箭营扭做一团,实在是令这驻守阙谷的二十万将士失望透顶。
所以当身为监军的靖阳王从千军万马之中救出大将池余、一箭退兵十里后,顺理成章的接管西北大营、重整兵力之时,竟是无一人提出质疑。
就连先一步下了城墙、弃朱骁于不顾的严杜,在装模作样、义正严辞的抗议了一番后,看着秦君璃身后怒目圆瞪、蠢蠢欲动的青平军,也颇识时务的表示了默许。
如今赵铎和他大部分的心腹都不在,朱骁又把阙谷关闹成了这幅模样,连严杜都闭了嘴不表示反对,魏家那些只会叫嚣的草包,更是没有底气指责些什么了。
短短一夜,整个西北大营形势便一边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那个属于魏家的青平军,变成了只听令于靖阳王的西北大军……
当秦君璃刚刚从剩下的众将中挑了得力的人手出来,重新安排阙谷防卫,还未走近,就听见离宗那两人在说“玄诛剑”,眯了眯眼,瞬间又有了新的想法。
“让庄成挑一百玄麟卫出来,随我去趟关外。”秦君璃脱下身上锦绣华服,换上一身利索的黑衣武服,对着前洲说到。
“是。”前洲转身欲行,却又被他叫了住。
“你通知完庄成后,就去彭城,廖康行事不够狠,必要的时候那些魏家人就别留了,都解决掉吧。”
秦君璃一边紧着袖口,一边挑着眉看向云非的方向,云非从那人的眼中看出了不怀好意,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躲在云雪的身后。
奈何云雪一个身量没长开的少年实在遮不住他多少,生生多了几分滑稽的味道。
“属下去彭城了,殿下您怎么办?!”前洲皱了皱眉,往前跨了一步。
主子废了埋在齐国许久的棋子才布了今天这个局,引着骁南王齐无暇兵临城下,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夺下西北青平军的兵权。
如今西北大营人心已收,只要十四阙谷瘴泽那边顺利灭掉赵铎和魏家五万心腹,便只剩下“让齐无暇领着二十万尉迟军心甘情愿的退回宋平”这一件事了。
让齐国鼎鼎大名的战神骁南王齐无暇不战而退这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可眼前这人偏偏就是做了这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