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武自然知道南墨疏不会说什么好话,却不得不装做虚心受教的模样,“睿王殿下请指教。”
“不知丞相有没有听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丞相掌管南朝大小事务,是连管教内宅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能力低位啊?”
南墨疏的这话像剑一般插在颜武的心上,这些年颜武为了往上爬,付出的东西可不少,何时轮到一个毛头小子来对自己指手画脚了?
颜武一甩袖子,一脸不悦的说,“睿王殿下若是无事,就请回吧,丞相府这座小庙,可容不下殿下这尊大佛。”
南墨疏的脸皮岂是颜武三言两语可以击跨的?就看南墨疏好像没听懂颜武的逐客令一般,“有劳丞相关心了,本王听闻王妃在收拾嫁妆,唯恐人手不够,怕王妃累到,特意送来家将五十,一来保护王妃安慰,二来帮着王妃搬搬东西。”
颜木在丞相府有什么不安全的,南墨疏话里话外防备的就是颜武和那些个没脑子的。
颜武看着南墨疏一副滚刀肉的模样,气的一甩袖子,他睿王虽是南朝亲王,自己也不能太过低微,自己也是南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颜武咬着牙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那睿王殿下请自便。”
说完话,颜武也顾不得失不失礼了,直接把颜木和南墨疏扔到了会客厅。
颜木倒是有些高兴,看着颜武吃了个干瘪,心里也是十分的舒坦。
等颜武离开了会客厅,颜木看着一动不动的南墨疏,这请佛容易送佛难呢,更何况还是写不请自来。
颜木坐了一会儿看着南墨疏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就和南墨疏说,“殿下还不走,是等着吃饭么?不巧,一个时辰前,连厨房管事的狗都吃饱了。”
南墨疏的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女人果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讽刺本王,和狗挣食,真是不知死活。
“你这女人脸皮可真厚,本王好心过来帮你,你竟然这般侮辱本王,是想让本王注意到你么?”
南墨疏也是个阴损的主,你拿我和狗相提并论,我就把你当成颜芷那匈大无脑的蠢货。
颜木早就知道南墨疏不是什么善茬子。
没想到南墨祭竟然连颜芷那个蠢女人对他的心思都知道,颜木一想,那就明人不说暗话好了。
“原来睿王殿下知道舍妹心意啊,怎么殿下是想将舍妹一同娶进睿王府么?“
颜木全然当作自己没听出来,只当南墨疏是心仪颜芷,也好恶心恶心这人。
睿王一听颜木这么说,神色顿时冷淡了不少,比之刚才对待颜武都差不多了,“本王竟不知道王妃心匈这么宽广,竟然打算姐妹共侍一夫,不如王妃再去陛下那里求个恩典,将婚约让给颜芷好了。”
颜木不怒反笑,“看来王爷也是个风流人物啊,不是说王爷专情于睿王府的侧妃娘娘么
?怎么有看上臣女的妹妹了?若是王爷与舍妹是真心喜欢的,愿意将那侧妃打发出府,臣女就去陛下那求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