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师尊们早就知道丝绢可以这样用,如若公孙家持有的丝绢就是出自苍山派,如若这一切,是苍山派在幕后指使的。那他们要做什么?
夜风吹打着窗门,店小二上了三壶酒水,实在是耗不过他们,已经靠在算盘上睡着了。
寒润心中千回百转,也与酒凌喝了几杯,待到他要起身另温新酒,就见一只白皙的左手按住了酒壶。
寒润抬起头,看到了梅凌。
梅灵笑着等他撤手。寒润看着他,皱起眉。
“天快亮了,你且将他抬回去睡吧。”梅灵眼尾扫过酒凌,将人打发给寒润。
寒润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可是又想到梅灵与路子封住一间,确实新来的这只夜叉该与自己同住。
酒凌见他们要散场,不进嚷嚷道:“天又没亮,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你们左神殿,也实在太不能喝。”
梅灵冷笑一声,将剩余的酒水撒在了地上。
“你这又是干什么?”酒凌可没听过左神殿的将军有这么个娘娘腔。
“我说该睡了,就是该睡了。”梅灵道。
酒凌本是要动手的,可是人一站起来头就开始晕,显然许久没有喝过酒,如今这样一喝酒,一时间酒量没跟上。他又不愿意顺着梅灵的意思走,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梅灵也没再搭理他。
路子封看了一眼天色,东方微光已经乍现,此时正值鬼差回九幽之际,街道上却看不到一名鬼差,他不禁疑惑起来。
“先生在看什么?”梅灵走上前,打开门窗,让窗外的清风透进来。
风一吹,酒凌便觉得有些恶心想吐,匆匆跑去了前院的大树前。
寒润和宁非还好,他们时常锻炼,熬上一夜也算不上什么,如此一来,竟显得夜叉族有些无用。
寒润看出了路子封和梅灵要外出,上前问道对方要去何处。
梅灵笑了笑道:“还能是什么地方,昨日不是说了要去城隍庙,如今被耽搁了一夜,再不去天就亮了。”
“现在去城隍庙问卜,解挂的和尚都还没醒,能问出个什么?”宁非插话道。
“谁说我们要去见和尚。”梅灵笑了笑道,突然想起枉死城例他们确实见过一个和尚,不禁也有些不确定,“先生莫不是真要顺便见个和尚吧。”
路子封皱了皱眉,梅灵笑了起来。
“天色快亮了,我们快些去吧。”梅灵笑道。
路子封与梅灵便出了门,路过在一旁吐的酒凌时,梅灵还在他身上落满了梅花瓣,盖住他和那些污秽。
酒凌反手一个金铃,被梅灵的花瓣围了个严严实实,哑了声响。
寒润看着离开的两个人,对身旁的宁非道:“是丞相之女还是公孙家的女儿,嫁给将军有什么不同?”
“大师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宁非道。
寒润虽说对朝堂之事也算知道,但他终究是自小就在山上长大,这宫闱内斗的事情,还是不及宁非这样的天之娇女知道的多。
这其中秘辛宁非自然也是不知情的,她也只是以家里的那些传言为根据,猜测道:“根本上是不同的,若是皇上怕将军和丞相架空他,那便是丞相之女不能嫁的,不过本身嫁人的就是丞相家的千金,若是因这一层原因,那是无论如何,怎样都不能嫁的。”
这个道理寒润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