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封任由他将扇子取走,看着那画卷,沉吟片刻道:“这画与你我在大漠中看到的那副不同。”
“哦?”梅灵听路子封这样说,也就凑上去多看了一眼,他不喜瑶凌,也没见过瑶凌本尊,实在不觉得这画有什么不同。
寒润闻言出声道:“此画自那日遇到路先生,便由我一直保管,不可能会被掉包。”
说着他看着画布,将这绢布特殊不可仿制的事情隐瞒了下去。
梅灵挑了挑眉,笑了一声。
“她不在画中。”路子封给出了答案。
梅灵笑道:“怪不得这画顺眼了不少。”
“路先生是说,这画中有人?”酒凌一幅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自己便是在画中出来的,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梅灵讥讽道。
酒凌赶忙摇了摇头,这可不能拿来玩笑的,此时此刻万一他跟这四人因这点事情起了嫌隙,那他可就是又要防着公孙家,又要被这四人排挤了,这是万万不行的。
他即刻表忠心道:“这画虽然与困住我那副一样,可也不一样,这就是简简单单画上去的而已。”
“你说的没错。”路子封道,“只是在我们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她却不是这样的。这画中人是瑶凌。”
路子封看着酒凌。
酒凌生的晚,左神殿的气息他们夜叉族认得,但是样貌却不见得知道。
酒凌不禁多看了一眼画中人,画中女子清冷中带着英气,低眉间又是闺阁小姐的静雅,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酒凌摸了摸鼻子道:“左神殿果然卧虎藏龙。”
“这明明是丞相府的千金。”宁非纠正道。
路子封抬起头看着寒润和宁非,淡淡的说道:“我与朝夕来寻的便是这画中人。画中人是我昔日故友,名为瑶凌。”
酒凌听到“故友”这个词,摸了摸鼻子,心想就算是他没活在那个时期,那时期的事情也早被他们夜叉族的公主说了千百回了,瑶凌跟路子封,连个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还故友。
当年他们的公主为了见浩渊一面,问清楚浩渊为何悔婚,浩渊一直不肯相见,又加上浩渊身边一只有一个靠着累累白骨爬上来的女将军,他们夜叉族的公主也不是吃素的,翌日就带着族人去屠城了。
挡在城门口的便是路子封。
路子封总是一个人,打枪匹马打了半个来月,打的路子封浑身是血,也没见他那个“故友”出来帮过一回忙。
这一段在夜叉族公主的日记本里写的很详细,后来夜叉族归入西方佛祖,这一段还被作为舍生的例子,公主在讲经大会上拿来辩经过。
一想到他们族的公主,酒凌就有些伤感,那些那么活泼的人,如今都只是经文里的一句话了。
“这么说来,此人既不是丞相府的千金,也不是公孙世家的小姐了。”寒润向路子封确认道。
“她定然不回是公孙家的小姐,只是此生会不会托生在丞相家,却是我不得知的。”路子封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难不成是妖孽不成?”宁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