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然坚持说荷包是她绣给程羽的,而杂耍班子的人则是坚持声称荷包是自己的,跟苏嫣然吗,没有半点儿的关系。
几个人一直僵持不下,看架势随时可能会动手。
不知道是谁叫来了官兵,才算是结束了这种僵持的状态。
官老爷,小人叫罗勇,汉西人士,靠杂耍卖艺讨生活,挣点小钱,今天表演完打算收摊了,这几个人却拦着不让我走,想要抢我的荷包,我的荷包里面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官老爷可要替我这个外乡人做主啊!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杂耍班子的这个人名唤罗勇。
罗勇进了官府就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直接将事实扭曲成了苏嫣然要明抢他的钱了。
一席话听到县官直皱眉头,看他们几个人的眼光也带着一丝丝的不耐,时州在他的治理下一直相安无事,除了那件事情让他头疼的事情之外就再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了,没想到现在突然闯出来几个主动闹事的,这他可要好好的管一管,给下面的这些人一些小惩大诫才是。
想到这里,县官将惊堂木一拍,问道:你们几个因何要抢他人钱财啊?
米悠看了一眼罗勇,发现罗勇正在窃笑,仿佛是在说,小样儿,想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吃了几碗饭。
只是罗勇低着头,从县官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出罗勇在偷笑。
大人,我们没有抢他的荷包,那荷包本来就是我的。苏嫣然这次没有哭鼻子,反而是字字铿锵的反驳道。
不等县官再问,罗勇便又说道:官老爷,您看,这就是证据。
罗勇说着就将自己的手腕子举起来给县官看,那手腕子上清晰的印着一圈子的红痕,是刚才米悠抓的了,她原本不想用那么大的力气的,奈何罗勇一直想着要挣脱。
就这样的结果还是米悠有意的收着力气了,要不然,罗勇的腕骨可能都要受伤了。
米悠他们这边五个人,而杂耍班子只有两个人,且罗勇的腕子上确实有痕迹,怎么看都像是米悠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杂耍班子里面的人了。
县官眯着眼睛看着罗勇的腕子,那红痕下面有一些血渗出,形成不少的点状痕迹,看起来也确实是触目惊心。
官老爷,是他们先动的手,在场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的,小人就靠着这一双手吃饭了,现在可好,被她伤了手,至少要有一段时间没有吃饭的来源了。
看他们几个年纪都不大,罗勇摆明了是要坑他们的。
米悠一直在学校呆着,要不然就是出门捉妖,生活极其的简单,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听着罗勇摆明了耍无赖,米悠还真的是有点头疼呢。
放心,我会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的。
县官口中说着公平公正,只是从语气中,米悠已经听出来,他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罗勇自然是听不出来的,他不似刚才那样低头含胸了,而是直起身子指向米悠:官老爷,就是她伤的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县官没想到肇事者竟然是个瘦弱的女孩子,问米悠道:是你做的吗?
米悠点头:是我,可大人,您不能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呐!
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县官眯着眼睛,盯着米悠道。
米悠回到道:我们没有想过要抢他的钱,只是想要他将腰间的荷包物归原主,至于荷包里面的钱,我们未曾要过。
是这样吗?县官的眼睛在米悠和罗勇只见逡巡着,似乎想要看出来到底是谁在说谎。
这荷包是我自己的!官老爷您明察。罗勇说着头往地上磕了一下,发出砰声响。
县官问:你们怎么证明荷包是你们的?
这话是问米悠他们几个的。
苏嫣然道:荷包的背面有一个羽字,是我亲手绣的。
罗勇狡辩道:她说谎,她是看到了荷包背面的那个字才这么说的,这个荷包是我娘子绣给我的,她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羽字。
而且啊!他们分明是想抢我荷包里的钱,要不然为了一个装钱的荷包怎么怎么会大动干戈!
显然,罗勇的这种说法比较有说服力,且有围观群众证明这荷包确实是一开始就挂在罗勇身上的,除了背面的绣字,苏嫣然也拿不出其他的证据来证明这个荷包确实是自己绣的。
最后,这荷包还是判给了罗勇,并且判米悠赔偿给罗勇诊疗金。
米悠没有想到这案断的这么随便,没有帮苏嫣然要到荷包不说,还反被讹诈了。
她双手握拳,考虑着在公堂之上动手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唐莫风忽然站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玉佩,问罗勇:这个当做赔偿够吗?
那玉佩晶莹剔透,不懂玉佩的人都能看出肯定是值一些钱的,罗勇的眼睛都直了,眼睛中止不住贪婪的光芒,他尽力遏制才止住自己的激动,勉强的点点头,说道:够了吧。
买下你身上那个荷包呢?唐莫风挑眉。
罗勇装作思考了一会儿,又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