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新兵班长们的一再劝说和解释,可梁天明仍然余怒未消。
让染天明愤怒的不仅仅是苏万春是自己班的新兵,更因为蔡云霖对此事件的心中没数,也包括这些做着和事佬的新兵班长们。
“如果这俩人摔伤了、摔坏了算什么?训练事故?!体罚新兵?你以为他俩自愿的就跟你没关系啦?怎么心里这点数都没有呢?出了事你担的起吗?”梁天明拍着桌子,点着蔡云霖的鼻尖,不依不饶地训斥着。
此时的蔡云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红着脸僵在那,一言不发。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但事后知道此事的训练队领导,震惊之余还是对蔡云霖给予了最为严厉的口头警告。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看上去有些混不吝的苏万春,又给班长梁天明惹下了麻烦。
事情的起因源于梁天明所带的一排三班第一次到客运站执勤。
晋安客运站与通城边防支队训练队多年来一直是共建单位,两家相距不远,每到春运期间,特别是近两年年前年后这段时间里,训练队都会应客运站的请求,每天在客流高峰期派兵到站里担负起维护客运秩序的任务。
结合自己单位的实际情况,训练队通常都采取每班一天的做法轮流到客运站执勤,在维护站内秩序的同时,也主动担负起清洁打扫站内卫生的工作。
“倒功”事件过后的第三天,恰巧轮到梁天明所带的班到客运站执行任务。原本苏万春胳膊有伤,按照梁天明的想法是打算让他在班级的寝室静养,可苏万春坚决要求轻伤不下火线,同班里战友一道参加活动,其实大家内心都明白,面对这种千载难逢的外出机会,对于刚刚授衔不久的新兵来说,戴上鲜红的领花、帽徽和警衔神气活现地哪怕是在大街上走上一圈,也是充分满足了小小的虚荣心。
梁天明不打算让苏万春参加活动有着他最现实的想法,事实上,苏万春的胳膊在第二天早上便肿到了几乎穿不上衣袖的地步。幸亏在头天晚上梁天明连夜砸开了轮训队附近药店买来云南白药敷上,直到第二天下午,他的伤势才有了消退的迹象。他也因特殊的摔伤享受了当兵以来难得的病号待遇,静静地坐在班里,看着窗外的战友们走着队列、练着器械、也摔着倒功。!爱奇<ahref&qut;<ahrefhttpi7x&qut;targetblank>httpi7x&qut;<a>target&qut;blank&qut;><ahrefhttpi7x<a>targetblank>i7x<a><a>!免费阅读
“班长没烧头七就不放心地赶回来,结果你还给他闯了祸。”训练间隙,孙少华跑回班里看望苏万春,看着窗外训练场边梁天明孤单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地说。
实在拗不过苏万春的一再强烈请求,梁天明只好点头同意了。
客运站每天的春运高峰期集中在上午的九点到下
午三点之间,主要是对发往晋安通往所属各乡镇和通往通城方向的客车增加了发车班次。下午三点左右,最后一辆满员的发往通城的大客发车后,梁天明已经开始组织班里的新兵清扫客运站候车室内外的卫生,接着他向客运站领导打好招呼收拢班里人员准备归队,可就在这个档口上,偏偏出了事。
事情的缘起还是因为苏万春。当时孙少华和他在打扫收拾完停车场的卫生后,抱着几把拖布扫帚和他拎着两只空水桶一前一后地走着,准备将手中物品归回原处,在路过停车场门口的时候,苏万春和门石墩上蹲着的两个地方青年,具体说是当地车站附近的两个地痞起了矛盾。
“这个小臭当兵的,还挺能干呢。”俩人在一前一后路过大门口的时候,虽然声音不高,但俩人都听到了这小子阴阳怪气的腔调。
孙少华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但忍忍还是过去了。事后他了解到,事实上前几个班的战士都遇到过这个或者说几个不怀好意的地痞,他们竟敢挑衅和侮辱军人这是为何?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正是因为他们到客运站执勤,直接或间接维护了正常的运营秩序,也直接断了这帮地痞在站前抢客拉客的财路。
从一开始他们敢怒不敢言,到后来见到落单的新兵说些阴阳怪气的风凉话,都是因为新兵的新,也助长了这帮地痞的嚣张气焰,直到后来他们遇到了偏偏遇到了不吃委屈的苏万春。
这个地痞敢跟苏万春叫板,一是因为上午俩人就曾通过眼神狠狠交流过,而且相对于苏万春相对瘦弱的身板,他自己就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二十四、五岁的大小伙子,加之苏万春干活时拈轻怕重的样子因为苏万春受伤的缘故,就更激起了他对苏万春的的不屑。
“臭到你哪啦?”苏万春停下脚步放下两个空水桶,转过身瞪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小子。
“呵呵!武警小叔叔,脾气还不小呢?!消消火,别气坏了你这风吹就倒的小身板,绊个跟头再卡个好歹的!”这小子蹲在那,上下打量着苏万春,一副夸张不屑和戏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