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抬眸看了他一眼,被水冲洗过的双眸亮晶晶的,藏着不可描绘的,是,他眼底的还未全消。
“嗯?”童恩故作疑惑,眨眨眼睛看着他。
万敬霆扬起下巴,指了指那边的柜子:“拿吹风机给我吹头发。”
童恩缩在床上懒得动,“你自己吹。”
他的头发不知道经过多少柔指的触摸才能那般柔软,童恩粗略地想,口中酸得不是滋味。
被冷落在一旁的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迈开长腿来到女人面前,长指摸了几下自己的唇,趾高气扬地开口:“瞧瞧,你差点让我破相。”
童恩抬眸瞧去,他的唇泛着耀眼的颜色,尤其是被灯光一照,方才流了血的那一角特别明显的,散发着危险和禁忌。
“谁叫你,刚才动手动脚啊,我也是本能反应啊”童恩支支吾吾解释了一句。
他轻轻勾出一丝坦然的笑容,眼眸无辜,反而质问她:“那你说怎么办?明天我要怎么见人?”
童恩愣了愣,这情况为什么颠倒了,分明是他的错为何又怪罪到她身上?
童恩舔舔唇就说:“你说是你磕到的。”
小时候她也磕到过嘴巴,流了血。
万敬霆轻轻挑起眉头:“我有这么蠢?磕到的?”
童恩立即白了他一眼,拐着弯骂人,小时候谁那么聪明。
“去拿吹风机给我吹头发。”这次他连名字都省了,声音里都是威严:“老公都喊了,给我吹个头发又怎么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