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染下身的衣料已经尽数被血色染了个透彻,颤抖的双腿间似乎还有鲜血朝外滴出。
华封尘一下子慌了神,他拿起孙染的手腕仔细把起了脉。孙染疼痛更甚,极为不配合,殷红的血就在孙染的蠕动间沾满了地面。
华封尘脸色变得十分不好,朝外面大吼一声,“去杏林堂找木春苑来!”就把孙染抱到了。
“你知道你这是怎么了吗?”华封尘低头看着脸白如纸的孙染。
孙染摇了摇头,额头上不断涌出豆大的汗珠。
“你有小产的迹象。”华封尘冷冷说着,手中拈起一粒红色的药丸迅速塞到孙染口中。
药丸带着股子桂花的清甜入口即化,孙染还来不及感受这份短暂的甜蜜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击的溃不成军。
“你是说我怀孕了?”孙染颤声问着。
华封尘点了点头,“只怕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
孙染双手捂住眼眶像只受伤的小兽口中不断发出低低的咆哮,她用力捶打着huang角,不知是在后悔还是难过。
华封尘看着她这幅样子往事突然涌上心头,他又心疼又愤怒,口不择言的说“你与他共赴之时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糊涂,我就是太傻太天真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孙染把头撞在huang角“嘭嘭”直响。她一想到有个小小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生长又消失心就如同被撕扯成两半。
华封尘搂住她的肩猛的把孙染带进自己怀里,“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让伤害你的人白白看了热闹去。”
他话音未落,一双素手推门进来看见了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木春苑惊得把手中的药盒跌在地上,她失声喊道,
“如绯?”
华封尘松开孙染,“她是我的朋友。阿苑,你快来看看吧。”
木春苑走近,瞪着孙染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最后还是失望的说“她不是如绯。”
孙染无暇顾及她口中的“如绯”是谁,吞下华封尘给的那颗药丸后,腹痛虽有了很大的缓解可心间的疼痛终究是药石无医。
“我当时华爷得了女儿家的毛病来找我,原来是金屋藏娇啊。”木春苑揶揄道。
“别废话了,快看看她。”华封尘看着孙染双眼空洞的望着房顶,真怕她像如绯当年一样挨不过去。
木春苑摸上孙染的脉搏,脸色也是越来越僵,
“她小产了。”木春苑淡淡瞥向华封尘,“你的孩子?”
见华封尘不语,木春苑接着诊脉。
“孩子定然保不住了,她心绪混乱,急火攻心,加上染了风寒自己能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
孙染虽然早做好了准备,可是听说孩子保不住了心中又是一片酸涩,泪也如同决堤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外流。
“只是她体内还有股气似在保护,倒像是你华家的凝香丸。”木春苑一怔,意味深长的说,“吝啬如华爷您,能拿出这样稀罕的宝贝可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