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莲穿着从天鸟阁新制的银纹撒花曳地裙,乖顺安静的站在李岘身边。她嘴边噙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有意无意的瞄了几眼孙染,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孙染气的牙根作痒,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扭头坐回了华封尘身边。
华封尘原来只顾饮酒,见孙染气冲冲的坐下,不由蹙眉“去哪了,怎么回来的这样晚。”说着,还抓了抓孙染的手。“手指这样冰凉,怕是冻坏了。”
李岘自从进了大殿,目光就一直没从孙染身上挪开过。官宦原本想领他入座,他却一反方向朝华封尘和孙染这边过来。
孙染低头贴在华封尘耳边迅速说了句话,华封尘一副了然模样也不含糊一把把孙染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接着又端起酒杯饮起酒来。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李岘怒气冲冲的站在桌前质问孙染。
孙染突然觉得视线暗下几分,紧接着李岘高大的身形就站在了桌前形成一片阴影。
孙染好笑的看着他,“我与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敢问碍着王爷什么事了吗?”
李岘伸手欲把孙染拉起,华封尘眸中闪过一丝敏锐,灵巧的搂住孙染一转身,堪堪挪移到了另一张桌旁,整个过程华封尘都没有看李岘一眼。
“不知王爷是何意图?”他抬头不卑不亢的看着李岘。
“华封尘,我警告你,你别打她的注意,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李岘恶狠狠的警告道。
“哦,王爷口气不小呢。”华封尘端起酒杯笑的一脸风轻云淡。
何心莲从李岘身后走来,她径直忽略过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轻轻挎过李岘的胳膊,
“王爷在聊什么呢,这么有趣。”
李岘看孙染紧紧盯着何心莲挎住自己的手,不由得心虚,于是便想抽开却被何心莲抓的更紧。
“王爷怕是还没喝酒就醉了,开始说胡话了,还是请王妃把王爷带走吧。不然发起酒疯,在这里我们谁都不好看。”孙染冷言冷语,说“王妃”两个字时,更是刻意提高了声音。
李岘听孙染这样说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想笑,心道这丫头的嘴真是越来越毒了。
何心莲显然没有李岘这样的好脾性,她仿佛才看见孙染一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呦呦呦,这不是被赶出王府的孙染嘛,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王爷也是你这种人想骂就能骂的?还有啊,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的,万一你把这里给玷污了被判个杀头之罪岂不得不偿失了?”
何心莲的尖酸刻薄不是一天两天了,孙染知道她嘴上功夫厉害,也不去跟她说道。倒是华封尘和李岘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何尚书家那位二十有一还待字闺中的千金吧。”华封尘把弄着一根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直戳何心莲的痛楚。
他轻轻一拍孙染的脑袋,动作暧昧至极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颇为遗憾的补充上一句,“过了今晚就是二十二了,这个年纪在待嫁的姑娘中可是罕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