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一起来就如此了……”屋门紧闭,灯火下,石凝霜的神色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不安。
“你可用了什么?抹了什么?”向晚依旧询问着,可石凝霜却摇着头说到:“姑姑啊!这个时候寻问这些没用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向晚咬着唇,脸上也是慌张的神色,她左右不是的踱步之后,便拿来脂粉开始往石凝霜的脸上涂抹。
一层一层的覆盖之后,终于脸上的红斑是看不到了,但是石凝霜却知道自己是没了希望,那厚厚的脂粉简直就如一层盔甲覆在脸上,她不能笑,不能说话,否则脸上就会出现一道褶子,而这还不是最离谱的,因为那厚厚的粉层让她看起来就似鬼一样。
“我,我没希望了吗?”石凝霜觉得自己体内的力气去抽丝般,忽悠悠的抽离,她的心在跌进谷底。
“看来是没了,就算我这就去找来药,只怕也难在两日之内全数消了。”向晚才说着,石凝霜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你去找,我怎么也要试试,你去帮我找!”
向晚点点头:“你回屋里等着,希望你来的及。”向晚说着,急忙的穿戴好衣裳出了屋,往御药房去。
石凝霜想了想,也返身回往院子,才迈脚进屋就看见安菱在翻找着什么,石凝霜不想她看见自己的样子便藏在一边,直到安菱手里拿着两支簪子出了屋去了北院,她才进了屋。
她只一心的找簪子,似乎不在意我人在何处,她应是不知道我出了事的。而且她这几日都忙着自己的事儿,不应该是她害我。
石凝霜的脑子里乱乱的想着,忽然手碰到了桌边上的那个小瓶子,里面曾有清凉的药膏为她消肿。
不会是洛依尘吧?石凝霜有些吃不准,在她的思维里,一个人如果敢当着众人面给你东西,那么你就敢用,因为谁都不会傻的想把自己牵扯进去,毕竟一旦出了事,众目睽睽之下,你连说自己是无辜的机会都无。
而你用了,还能买个安心,买个交情,所以她没怀疑过这瓶子药膏,而且她只是在那天涂抹过,其后这些日子早丢在了一边,所以按理来说不该是洛依尘,毕竟隔着这些日子说给谁都说不过去。
然而,石凝霜不能真的就排除了洛依尘,毕竟这些日子用的都是宫制的面脂,大家都是一样,而她唯一异于别人所用的也就只有这瓶子药膏了。
会是她吗?石凝霜回想着当日里被姑姑才打了巴掌的时候,洛依尘的出现。先是问了句怎么回事,似乎转手就给了她药瓶。
看来她是知道自己是挨了巴掌的,应当是早有所关注,来地如此及时,只怕这药也早有准备。若是这样,难道是那洛依尘早就有意想让我见不得人?而药效也是早先算好地吗?
石凝霜正想着,向晚急忙地进了屋:“御药房里夜里当值的人在,我留了信儿,若人来了自当过来。你这当口的可怎么弄?明儿就殿选了,今儿的规矩总不能不学吧。”
“我也不知道。”石凝霜说着把那小瓶子拿给了向晚,口中说着:“我唯一独自用过的就是这个了,如今我出了这斑,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这个在作祟。”
“应该不会吧,洛依尘似乎没必要这么做吧?”向晚有些诧异,但随即却注意到自己地手,口中轻咦了一声:“我的手上怎么也有?”
石凝霜急忙瞧了瞧,然后说到:“姑姑糊涂了,你忘了你帮我抹过药吗?”向晚一顿之后看着手里的瓶子沉默不语。
“先为我出头,让人以为我们一路,借我一点面子罢了,我这个卒子她得的容易,丢的也容易啊!”石凝霜说着把那瓶子一把夺了过去,自己拿着瞧了瞧问到:“向晚姑姑,我还有法子入选吗?”
“你若要去,自是可以去的,只是你这样子如何选的?若是不去,只能报恶疾。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终究还是选不中。”向晚无奈的说完,瞧着石凝霜说到:“要不我把你调在侧面站着,你也别抹这些了,只要娘娘不下来近瞧你,离的有些距离,也许你能过关的。”
“会看不到吗?”石凝霜苦笑着摇了头,又道:“我不能去,若我去了,就彻底的没了机会,还会被人看做笑话。我若不去,大不了就是回家嫁人罢了。”
向晚也不说话,见她如此,只好出门替她报了恶疾,想来今日便能出宫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