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这些人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但人各有志,麻子到底也算一条好汉。于是刀疤脸彭兴对韩英说道:“让他走吧!”
韩英对麻子说道:“衡州十八英不想杀亲兄弟,麻子,你若还是英雄好汉就不要继续跟着姚元崇为非作歹。他跟着景王也不算是朝廷的人,他为景王烂杀百姓建龙塔,抢虏民女讨好景王,对景王之乱命无不依从,他泯灭良知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谁。麻子,我知你素孝,异地而处你扪心自问,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麻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走了一段时间突然一激灵,韩英他们没有难为他,他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这样回事岂不让姚元崇生疑?他跌足一叹,便从山崖上滚了下去。
忍痛爬起来看到满身伤口,才一蹶一拐地往青钺寨的方向走去。
韩英众人一番话上官婉儿和李承煜听得清清楚楚,麻子一走,上官婉儿便朗声说道:“衡州十八英果然名不虚传,岂能英雄无用武之地?”
韩英等睁眼一看,便见山背后走出两个少年和一个孩子。韩英吃惊不自己竟然连三个大活人藏在山后都没有发觉?
不只是他,就连其他壮士也同他一样惊讶不已。却见少年气定神闲走到近前,微微欠了欠身,道:“景王狠子野心昭然若竭,屠杀百姓手段凶残畜牲不如。然青钺寨就是他的刽子手,手上血腥早已触怒了上天的神灵。诸位英雄之所以会被派来采石挖矿,知道为什么吗?”
韩英心中早已明白,却问道:“请公子为我等解惑。”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心道:好一个有胆有识心思透彻的韩英,人如其名,乃真英雄也。当此用人之际,正应收为已用。
于是上官婉儿说道:“因为诸位是英雄而姚元崇早已不是,所做所为已非英雄能够容忍之事,倘若将你们留在寨子里怕起祸端,因此将你们支走不会妨碍他们的计划。”
韩英又问:“既然姚元崇已对我等产生忌惮,为何不将我们除掉?”
上官婉儿笑着反问道:“整个青钺寨有几个能打得过你们几个的?”
韩英闻言大悟,道:“莫不是留着我们日后大用?”
众人也听得明白,骂道:“姚元崇这个卑鄙小人,这是想留着我们以后对付朝廷呢。”
“你说对了!”上官婉儿说道,“你们武艺高强,最了解你们的是他,最担心你们的也是他。”
韩英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他只当是豢养我们,日后也好一一宰杀。”
上官婉儿笑而不语。
刀疤脸彭兴骂道:“不错,现在景王势弱他还用不着我们,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事他让那帮老兵去做。等到真打起来了便让我们冲锋陷阵,用咱们的命保他高官得做。然后狡兔死走狗烹!”
韩英看了一眼小虎,一抱拳,对上官婉儿二人说道:“看二位穿着打扮像是从外面来的,而这孩子倒更像是山野村童,但不知道二位从哪里来?要往何处而处呢?”
上官婉儿拉过小虎,抚摸着他的头,道:“鲁今洼所有村民的骨血现在就在这里,我们是从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