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要去找那个银面人比剑?”
“不!我要清理门户。”
少年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惊疑不定,那银面人果然与玄清清脉有所关联!
“我想,这其中因由,或许我略知一二。”叶翩然忽然饶有兴趣地说道。
“哦?你又知道!”司徒登没好气道,“你这厮一天到晚还真是闲得慌呀,不好好修行,就喜欢搜集这些稗官野史。”
“嘿嘿,那你想听吗?”
“你倒是说说看呀!”司徒登催促道,因为钟离越对这件事的遮掩态度,他倒是愈发好奇了。
“这话说呀,在三百多年前……”叶翩然自得一笑,就欲侃侃而谈,却不想看到钟离越面色冷峻地瞪了他一眼,言辞顿时一滞。
“额,看来有人是不想我说呀,也好,也好,不提也罢,免得招人烦。”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只是这样一来,笼罩在众人心头的疑云,却是更深了。
“阿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登直接问道。
“走吧,先去会会那银面人,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
钟离越简单回答了司徒登,似乎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不愿当众讲出。
接着他又向白云飞问道:“是那银面人抢了你的灵泉之眼?”
白云飞一惊,随即面露羞惭之色,却还是点了点头,叹息道:“我们灵鼎宗的弟子,大多苦心钻研于炼丹之术,故此不擅战斗,那银面人斩杀秦若轩之后,便径直向着归属于我的灵泉之眼走去,我一时胆怯,不敢上前,连早先布下的防御阵旗都来不及收取,眼睁睁地看着他占了我的位置……唉!”
“白兄莫要太过介怀了,那人如此凶残,你实力不如对方,自然应该暂避锋芒,难不成明知必败却依旧赴死吗?若真如此才是愚不可及!再说为了一座带不走的灵泉之眼也不至于,大不了从此以后潜心修行,他日定会有一雪前耻的那一天!”叶翩然拍了拍白云飞的肩膀,安慰道。
“此言甚是!修行一路荆棘密布,自当学会趋吉避凶,既然明知不可为,又非非为不可之事,暂时退步又有何不可?只要谨记知耻近乎勇一言,自此苦修不辍,许是一件益事也未可知呢?”钟离越同样劝解道。
“啧啧啧!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哈,一个接一个地拽文,酸不酸啊,要我说,还是那个字,干!”司徒登摆手一挥,战意激昂,“白兄莫恼,兄弟我这就帮你去把场子找回来,灭了那装神弄鬼的家伙!”
“走啊,干他丫的!”
“……”
半柱香之后,众人来到了一处山谷前,此地约莫位于云岭三分之一的高度处,谷内草木葳蕤,一片葱茏,而在这繁茂之下,想必是妖兽蛰伏,暗藏风险。
众人脚步不停,直接走了进去。
果然,能得到琅琊剑令之人,除了少数运气,更多的还是依靠实力,其间藏龙卧虎,高手众多。
这一路走来,距离并不算很远,可他们遇见的或零散或组队的修行人却超过了二十个!
司徒登说过,每次琅琊洞天开启时,散于茫茫青州大地上的琅琊剑令一共会有九百九十九枚,而据钟离越估计,在这进入洞天的数百名炼气期修士里,有的殒命身死,而有的受实力限制,能成功闯入内域核心区的应该有百人以上吧,不少了……
相信大部分都是有底蕴的仙门大宗、名流家族子弟,剩下的也俱是散修中的佼佼者,或是资质极佳,或是身负绝艺,皆非易与之辈。
各自思索之际,他们便来到了目的地前,那是山谷中心的一处高地,晴天朗朗之下,此时却是云雾缭绕,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嚯!战斗的很激烈嘛,痕迹这么明显。”
只见此处草木摧折,满地碎石,一片凌乱之象,周遭崖壁上刀劈剑削,杀意逼人的锋锐之气隐隐可觉,一具染满尘土的无头死尸横躺一旁,身下流淌着的鲜红血液依旧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