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瑞雪兆丰年呐!也不知大荒有没有下雪,那边最是寒冷。”福灵惦念着大荒,也希望这瑞雪能普惠天下。
“好了好了,这路上的行人都要跑光了,我们也回去坐吧,不然,掌柜该怪我们把热气都放没了,咯咯。”云宵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棉门帘。
二人回到座位上边品香茗,边聊初雪。其间,茶楼里其他客人也陆续到门边看了一眼雪景,便又回到座位上闲聊,说的也多数与这场初雪有关。
经此一闹,茶楼中的气氛热闹了很多。虽然,今日天气寒冷,但这场初雪的来临,却好像让各人的心头都温暖了不少。
在茶楼里坐了时辰,福灵与云宵刚想结帐,却听到门外有踉跄的脚步声抵近,唰,门帘闪动间,一个灰色人影扑倒进来,众人全都看向门口。
原来,是一个好似江湖郎中模样的中年人闯了进来,茶楼的伙计连忙上前搀扶,急问:“哟,客官,您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狼狈?”
中年郎中嘴里哎哟声不断,待他借力起身后众才看清这位郎中两颊红肿,好似才让人打过!
“小,小哥,快扶我坐下,哎哟。”灰衣中年郎中脸色痛苦的哀叫着,伙计也是个热心肠,他费力将其搀坐到一个空桌旁坐下。
“哎哟,真是倒了大霉啊,没病就没病吧,为何非要打人呢?这打完人摔我的药箱不说,还抢了我的钱,真是要把人逼死啊!
你个遭瘟的,我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一辈子断子绝孙!”灰衣中年郎中摊坐在木椅上,待缓了几口气,便使出浑身力气虚空戳指大骂。
“诶,他指的是县治方向吧?难道他是给县令夫人看病去了?”有人出言猜测。
“对,你们看,我这脸就是县令亲手打了两个大耳刮子弄的,还他娘是一县之主呢,太不讲理了!”
灰衣中年郎中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愤恨不已。“吁”茶客们看着他的惨相,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伙计,请给这位老哥端一些茶点来,让他暖暖身子,茶资算在我的账上。”
听说这位郎中身上无钱,又被县令因私事殴打,福灵心生不忍。闻言,伙计笑着应了一下,连忙去准备茶点。
“多,多谢这位小哥儿,您是好心人,唉。”虽然,灰衣中年郎中与福灵只隔了一桌距离,但碍于身上难受,只好向福灵和云宵虚空执礼感谢。
“老哥不要多礼,还请问,您倒底因何被县主殴打的?难道,您是给病人开错方子,吃什么出毛病了?”福灵拿捏着字句,问出心中不解。
“哪有啊,今个儿,就请大家给我这个老实郎中评评理!半个多时辰前,我进城看到县衙求医的告示后,便即刻应征去给县令夫人看病。
可我望闻问切,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县令夫人有任何病恙,这不是好事吗?”灰衣中年郎中脸色愤懑,环顾左右,言之凿凿地向茶客们吐苦水。
“然后呢?”众人都有些好奇,齐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