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夯月被齐阳的到来吓住了,等卢至全走了之后,心里才平静些。
“王爷怎么来了?“澹台夯月问道。
“刚见你走到匆匆,不放心,所以跟过来看看,不知道你那位恩人怎么样了?”
澹台夯月也想知道,所以看向澹台思安。
“三王爷负伤而归,正在府上呢。四王爷来的正好,我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呢?“澹台思安道。
齐阳顿悟,澹台夯月的恩人原来是齐丰。当他跟着澹台思安去往屋内走的时候,经过王鼻,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此人面熟,但看远走的澹台思安,也来不及多问多想。
当见到齐丰的时候,他一改往日精神面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还渗出冷汗,沾湿鬓边的头发。床边有很多染上乌黑血色的汗巾,连着汗巾旁的水都是红色的。空气也弥漫着阵阵血腥味。
齐丰睡的不太死,听到动静就醒了。
澹台夯月坐在床边,愁容满面。毕竟和他在城乡危湖生活过一段日子,说实话,他待自己和独孤豪没有差别。
“齐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转而又问澹台思安,“找太医看了吗?怎么说?”
澹台思安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会看病吗?你再看看?“澹台夯月着急道。
一旁的齐阳虽然担心齐丰,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介意澹台夯月对他的态度。
“我去找太医。“澹台夯月说着就准备往外冲,却被齐丰一把拉住。
“夯月,你听我说,人各有命,不必伤心。而且人人都有一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齐大哥。“澹台夯月哭了起来。她虽然和齐丰澹台思安是一场恶缘,但是她从来没想过结束这段恶缘需要牺牲谁。
齐阳拍拍澹台夯月的肩膀,“三哥,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做的吗?”
“老四,三哥的确有一事相求。一定帮我保护好顾梦泽,让他平安的在齐都城中,特别要提防江景枫。还有,就让我悄悄死去,别告诉任何人,这样我城乡的妻儿才不会因我的离开而伤心,也不会因我做的事受江家的觊觎。“齐丰道。
“三哥这又是为何?“齐阳道。
“我本就人微言轻,死了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在乎我的人伤心,何必要让亲者痛仇者快。答应我,咳咳咳……“齐丰越说越激动,还咳出了半口血。
“三哥……“齐阳为难,“我,答应你。”
“齐大哥……“澹台夯月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