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忙挤上前,蹲下身子给卫无殇把脉,两只腕子都把过,她拧起眉头来。
这的确是醉酒所致,那几个大夫倒也没诊错,只是他可不是喝了一杯两杯、喝了一顿两顿啊,就这脉象,估计喝了有几天了。
“你家将军,到底喝了多少酒,给我实话实说!”古青起身,拎起正哭丧着脸的梁栋,恶声恶气问道。
梁栋也不防这小大夫一身的狠戾之气,一时被吓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刘璜一听这话心就沉下去了,难道卫无殇有性命之忧?
他急忙问古青,“如何?”
古青没好气,她约莫猜着缘由了,只是不敢说也不敢承认。
刘璜见梁栋还在发愣,气得兜屁股踢了他一脚,“卫木头胡闹,你们也不阻拦着?”
梁栋结结巴巴回道,“殿下,将军,将军把自己关屋子里,没黑没白地喝。您也知道将军那性子,我们哪敢劝?”
“那就由着他把自己喝死吗?”刘璜双目赤红,脸色狰狞地可怕。他是又痛又急,本以为逼着古青娶了花楼的蕊香,卫无殇能死心,谁料这头犟驴竟如此苦自己。
他真是没招了。
若是此番卫无殇能安然无恙,他索性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只要他安好即可。
古青咬着唇,细细思量着:这是个夏季洪数之脉象,外面酷暑,内里更是暑热难耐,寻常清热解毒的药都解不了脏腑内的积热。
这正是肝气郁结再加上饮酒过量导致的,若不及时清热,怕是要出人命了。
古青心里又气又急,这个大冰块,有什么委屈都窝在心里,非要把自己折腾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