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白清歌才回去。
这时候的她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了,看来饭菜里面的确没有毒,而是另一种限制自己的东西。
她看着还没休息的农妇和农夫。
“大嫂,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等我吗?”白清歌也深知她们等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只要一天不戳破,那她便就一天是安全的。
只要能够撑过七天,楚江王回来了就好了。
农妇笑道:“刚刚见你实在没回来,所以我便就去找你,结果也没见到,夫人这是去了什么地方啊?”语气虽然轻柔,但是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冷意。
别人是杀手界的一姐,她这么明显的透露出自己的来意,那只能说明,她们应该不了解自己,转败为胜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啊!就是出去转了一圈,结果回来的时候没有找到路,所以不就半夜回来了?”白清歌打着哈哈道,这个时候还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脾气和已经知道他们的秘密了。
农夫道:“孩他娘,既然夫人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我看夫人也很累了,还是先让夫人去休息吧!”
“那君夫人,需要我拿被子过去吗?”农妇又开始演她的那个烂好人形象了,殊不知,她的这个形象已经被拆穿了。
白清歌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感觉到冷的,多谢大哥大嫂了。”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回到房间,一直有一种阴冷潮湿的感觉。
可是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源呢?而且昨天晚上不也睡得好好的吗?
疑虑了一番,白清歌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的世界,她皱了皱眉头,道:“也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赶上。”
夜北深山……
一道黑色的身影,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还没有稍加休息,便就听见了一阵狼嚎声。
他手里面紧紧攥着一把剑,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毕竟以陌剑已经被君渊尘给抢走了。
所以,他也不得不如此。
坐在那儿靠着树,天上的星星只见多不见少,看来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他看着来的方向道:“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我一定会尽快赶回去。”
那一种坚定的神情,恐怕只有在天玄门兵变的时候有过吧!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渡黄沙海不干。
“嗷呜”
一声声狼嚎声却没有让楚江王有丝毫的慌乱,他缓缓的把周围的干木材和一些晒干了的叶子放到了一起,最后在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
轻轻吹了一下,便就把木材点燃了。
火光乍亮,似乎周围的暖和不少,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七寸蛇,这里的话……
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是沿途连一条蛇都没有看见,会不会是那一本书记载错了?
想到这里,楚江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的,那本书是娘亲给我的,她不会骗我的。”
靠着树,他只是浅浅的睡着了,在梦里面,白清歌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后悔莫及。
梦中的白清歌告诉他:“对不住,有些事情我是必须要去做的,阿尘……倘若有下一辈子,我不愿意再见到你了,希望你能够遇上一个良人,娶了她,好好……咳咳……过一辈子。”
那个自己木讷的看着床上的白清歌,只是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半刻之后,才道:“白浅歌,你所说想要做的事,就是弃朕而去吗?你不是说过……一生一世不相离,为何要先毁约?”
“一生一世……”白清歌眼神看着天空,那样子寂寞而又孤单,就好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轻笑道,“是啊!一生一世,可是仙子不喜尘,留空也无用。”
他愣住了,哑然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朕……?”
“咳咳……”白清歌嘴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他想要去堵住她的伤口,却不知道她的伤口在什么地方。
看着她这样痛苦的模样,楚江王忽然忍不住,一滴眼泪便就落了下来,滴在了她的鼻头,他道:“只要你能够活下来,你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白浅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歇斯底里,可是,她还是走了,她离开的那一天纷纷扬扬的飘落了雪,银白色的水和天空交相辉映,那一秒美极了。
可是,她不在了,这样的美景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用?即便他现在手握重兵,手握天下大权,不能挽回自己心爱的人又有什么用?
那一刻,心痛涌了上来,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楚江王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好像就这样陪她去。
但是,事实证明他不可以。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句来自远古的话传入他脑海:“我和皇位谁重要?”
连普通的思考都没有,楚江王就选择了她,白清歌的声音又重新炸开:“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来陪我?不是舍不得皇位还是什么?阿尘,我以往以为你是喜欢我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说完之后,她的气息才真正断于世间,楚江王猛然一起来道了一句:“不是的。”
看着那天空,一轮夕阳吸引了他,白清歌在他心中也就像是这么夕阳一般。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触阳光,却感觉不到阳光真实的存在,只留一抹温暖。
“你也如此,不真实,却又真的很温暖,清儿……白浅歌,究竟谁才是你呢?”楚江王默默的念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继续寻找着她救命的蛇。
长安城的皇宫之中,一道金黄色的身影矗立在阳光之下。
君渊尘就这样看着远处,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有一些感觉到惴惴不安。
是因为清儿吗?
可是她又不喜欢自己,自己这一去不是为她徒增心恼吗?
“皇上,军机大臣南河求见。”一个宦官在他的耳边念叨道。
君渊尘恢复了以往那边冰冷的神色道:“好,让他进来。”说完之后,他转过身,又重新回到了那张龙椅上。
就这样,不也很好吗?
……
“我……去,这样,真的行吗?”白清歌看着那一根长杆,咽了咽唾沫星子,这东西能够打出好吃的?
农妇笑了一下道:“君夫人就站在旁边看着我打便好,这东西虽然平常都是孩他爹来的,但是,最近几天不是农忙吗?就让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