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卿烟还是很难置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包括祝芙蓉的事情。

楚怀笙在这个时候也终于和顾卿烟说了实话。

“我根本就没有宠幸祝芙蓉，在我和你说可能会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后，在丞相府的那天晚上，是有另一个人代替我和祝芙蓉发生了后面的事情，我只是在祝芙蓉还没有醒过来之前才返回去的。”

“所以，祝芙蓉就是一个牺牲品？”

顾卿烟皱着眉头，突然觉得祝芙蓉很可怜。

但是楚怀笙很是严肃地纠正了一个问题。

“祝芙蓉是她自己和贵妃的牺牲品，是她自己有那个野心，恰好贵妃也有那个心思，所以她才会成为贵妃的刀。”

楚怀笙完全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做事，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顾卿烟坐在椅子上，一直在眨眼睛，今天算是真的大开眼界了。

良久，她问了一个问题。

“那我呢？我，也算是一个工具吗？”

顾卿烟盯着楚怀笙的眼睛，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是将军府的千金，现在更是郡主，又和图兰格是好朋友，楚怀笙一定要娶她的原因，真的只是爱她吗？

楚怀笙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他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他对顾卿烟的关心和爱护，无一不是发自内心的，就连清水都说他这是真的变了。

可是顾卿烟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意识来整理这些。

有的时候，她觉得楚怀笙是真心的，但是有的时候，她又觉得，楚怀笙只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已。

“我想听你说。”

这应该算是乞求吧，她乞求他能给她一个正确的、确定的答案。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即使抛却这些所谓的身份，我也还是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楚怀笙说得很认真，他们两个在一起纠缠这么久，他也是真的想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了。

外面的雪花又开始飘落，时间慢慢静止下来，他们两个默默地对望着，清水在外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嘴角微动，也是为他们开心。

大方承认一下对彼此的感情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终于终于说出口了。

可是清水再一抬头，恰巧就看到了蝶雨，还被蝶雨瞪了一眼。

笑容一滞，清水有点无辜。

里面的人终于坦诚相待难道他不应该高兴一下的吗？

顾卿烟回家之后，脸上一直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白墨熙非常好奇地凑过去问她这是怎么了，顾卿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就让做母亲的很是惊奇了，回头再看一眼蝶雨，蝶雨悄悄地凑到白墨熙的耳边，趁着顾卿烟不注意，简要地说了一下在太子府的事情，白墨熙这才明了地点了点头，也是笑了出来，怪不得呢，她还以为顾卿烟这是怎么了。

而之前还对大婚失去了兴趣的顾卿烟在此刻就又燃起了热情，一定要让蝶雨过来，陪着她尝试一个最漂亮的妆容。

蝶雨拗不过她，就跟着她一起忙碌着。

将军府里面终于有了一些要嫁女儿的气氛，之前都不敢在顾卿烟面前提这些事情的家奴们，现在别提有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