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开车到云崖的时候正好是中午的十二点多几分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老白其实可以早早的下班跑到方大娘的酒馆里要瓶桃花酿,来碟花生米,再来点秘制的酱牛肉,享受午餐但知道司命大概是十二点到云崖,他没有先去酒馆,而是一个人待在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办公桌上,手指互相掰扯,骨节处发白的厉害。
他偏着头望向窗外,眼神里的光没有焦点,他在想东西。
想方大娘酒馆里的秘制酱牛肉。
一般到这个点,他都已经在酒馆里享受酱牛肉,所以肚子里的馋虫已经是叫苦不迭的抗议。
说到方大娘秘制的酱牛肉,是真的好吃。说是自己花费心思琢磨出来的秘方,概不外传。问题是方大娘的唯一的女儿在司命的心理诊室上班,也没有要继承方大娘酒馆的意思,要是最后这门手艺失传了,那可真是人间的惨剧之一。
太喜欢,太钟爱就会担心会害怕以后见不到吃不着的事情。
老白耷拉着脑袋,哈着呵欠,脑海里转悠的都是酱牛肉,不知不觉口水流了不少,在办公桌上积了一滩。
“司命厨艺很好,要不让他去学学?他是云崖的祭司,他去学方大娘肯定愿意教,就算不冲着祭司的身份,冲着那张脸也够了。”老白心底里想着,赶明儿得和司命说说这件事情。
这件事很重要。
特别重要。
过了大概半个钟头,老白的视线从外面收回来,收回的时候瞥见了桌上自己流的口水,他面色十分尴尬的摸摸鼻子,然后迅速的从桌上的纸抽里抽纸,擦干净,揉成一团的纸扔进纸篓里。
他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重重地哈欠。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下楼,在街道上没走几分钟,就远远的看见云崖入口处走进来的司命。
老白迎了上去,吃饭的地点司命没想去方大娘的酒馆,但被老白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去了。
“老白,你是不是跟方大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司命不禁怀疑起来,要没有,老白为什么这么喜欢去方大娘酒馆里吃饭。
老白狠狠白了司命一眼,“要真有什么事情,早就有了,还等得到现在?”
“有过想法?”司命追问。
“我只喜欢年轻貌美的,对人妇没兴趣。”老白被司命气笑,“司命,你怎么跟陈默一样,问起话来没完没了,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司命没说话,眉心几根竖线。
似乎跟陈默相处久了之后,自己真的沾惹了她不少的习气。
老白见司命不说话,眯着眼笑,心里暗自嘟囔,“被俘虏咯,司命,你以后注定是跪搓衣板跪榴莲的男人。”
到方大娘的酒馆,老白点了菜,要了酒,但司命没有喝酒。没人陪着,老白喝酒也没有意思,很快就喝完,草草的吃过饭,然后两人回到医院老白的办公室。
茶几上放着两杯水。
杯沿上端还冒着热汽。
“小米的情况怎么样了?”司命先问的小米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