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贺锦菲和金掌柜之间徘徊,贺锦菲的话说得巧妙,大家看着端庄稳重的贺锦菲,似乎对金掌柜的指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淡定,一点都没感觉到阴谋被揭穿的恐慌,反倒是这抹从容的微笑,让原本已经把贺锦菲判死刑的路人们,心里开始动摇起来。
反观金掌柜的模样,被五个大汉压在地上,身上已经脏乱不堪,脸上都是泥水,加之他愤怒的表情十分狰狞,大家心里微微一侧,回到了原点,成了旁观者的姿态。
“你血口喷人!贺锦菲,你敢说你没有利用码头的使用权,偷运毒品!”金掌柜问得很急,贺锦菲却没有急着回答的意思,惹得金掌柜更加急促,脸上一下子窜红起来,吼道。“你说呀!你敢说这是什么吗!”
大家顺着金掌柜的手,看向那一团散在地上,白色的粉末,纷纷疑惑起来,目光都朝着贺锦菲看去。贺锦菲此时才不徐不慢地开口:“金伯父,你何必对我一个为了家族生意的小女子咄咄逼人呢。”贺锦菲走到金掌柜身边,朝着五个大汉挥了挥手,看着他们散开之后,不甚嫌弃地扶起金掌柜,说道。“我知道你有怨气,这码头生意是南风镇上头给贺家的,贺家也是明明白白签字画押去承包的这个码头生意,不是我给你们提高了征收金额,是上头那天施压,他们收了我这么多钱,我也是无可奈何,才提高的,毕竟大家都在东云镇做生意,我也十分体谅大家的难处,可是我总不能让我贺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失了饭碗吧,这样我真的愧对我父亲临终前对我的嘱托。金伯父,我当初也是明明白白跟您说清楚的,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刻薄为难我呢……”
大家听着这话,心中纷纷触动,加之贺家的遭遇和贺锦菲临危受命接下贺家的生意的经历,这些种种都让所有人都觉得金掌柜着实是刻薄待人,一个女子本来在经商上就受到诸多的刁难,如今金掌柜的医馆和贺家医馆相对,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金掌柜这是在接机污蔑贺锦菲。
金掌柜看着四周,人们的表情已经变了,舆论纷纷倒向贺锦菲,这时候他已经急得不行了,不顾周围商人同伴之间给他使的眼色,依旧红着脸说道:“好你个贺锦菲,红白都是你一张嘴说的算!就算你说得是真的,那这个毒品你总要有个说法吧!”
说道那团白粉,大家也是将好奇的目光看向贺锦菲,看看她有什么说法。“金伯父,贺家从古至今在东云镇都是明明白白做生意的,你张口就是说我贺家贩卖毒品,这话说得可是毫无根据,让别人听了我贺家百年清誉就被这些闲言碎语给说没了,我去哪里哭呀!”贺锦菲说得绘声绘色,表情语气都十分到位,看得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纷纷指责金掌柜了。
毕竟贺家在东云镇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虽说贺家家主死后,贺家被贺锦菲接受,转成了医商,没了那些救世济贫的事迹了,但是以往贺家造福东云镇的佳话已经通过东云镇人口里代代相传了,金掌柜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贺家会贩卖毒品的。
“你!你说来说去,就是不解释清楚这粉到底是什么,究竟是不敢说,还是被拆穿了极力掩饰!”金掌柜指着贺锦菲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