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着算了?”
盘坐在神墟界满天星斗之下,元恒静静的看着老爷子,目光中不掺杂一丝的情绪,却足够令人胆寒。
“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但是报仇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逐龙公眼神飘忽,不敢去看元恒。
他身体上有道道的神文缠绕,不断将天地间的大道排斥开,逐渐形成自己的道蕴,与天地相抗衡,那些神文处在不断地孕育蜕变之中,通体光芒四射,将他的躯体洗涤,宝光圣绽,恍若神人。
“那你们从长计议去吧!”
元恒冷哼了一声,身躯逐渐的隐没。
“……”
逐龙公沉默了,他知道元恒的脾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犟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就这么任由他去了?”
一个声音响起,兵主从虚空中走出来。
“拦不住他。”
逐龙公摇摇头。
“而且那一位现在还在帝都,根本就不会让人伤害到他。
所以他的安危我根本就不担心。”
“你是怕计划被扰乱?”
兵主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
“也差不多吧!这种事情涉及到了未来,谁也说不准会如何。”
逐龙公一声轻叹,心中有万千的包袱。
“你们家的人呐……”
兵主惋惜了一声。
“百万大山那边的事情已经确定了吧?”
“也算是个好消息,老费已经确定了情况,我们预料的不差。
不过……对于我他还是有些抵触心理。”
“废话!平白无故的被你关了三十年,要我是他的话,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点把火,把你那个破窝给全烧了,当利息收了。”
“这么说你愿意当我儿子了?”
逐龙公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
“滚!”
……
校场,元恒缓缓地从草地上坐起,目光冷酷无比。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楚河看到他那神色,诧异的问道。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元恒并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而是环视了三人一眼。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出了什么事儿大家一块儿解决。”
应飞雄说,眼神中有着担忧。
“会骂街吗?”
空气霎时间一凝。
“骂街?这个我擅长,说吧骂谁?”
周川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看向他。
“陪我去一趟帝都,有些仇现在报不了,那只能先收一些利息。”
元恒拉过周川,向着城池最中央的传送阵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楚河与应飞雄相互对望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这几日里,帝都发生了一件大事,迅速在整个帝都掀起了波澜,越传越远。
道听途说间各种版本满天飞,但是经过有心之人的还原,得出了大概的事件经过。
有一方地方的驻守因为援军问题大闹太信司,结果被现任司宰祭出镇脉重器,强行镇压,身死道消。
这件事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种紧要关头竟然会有人来挑衅太信司,毕竟身为国家的信息与传播部门,在很多时候他们还是占据着优势地位的。
而且,有不少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太信司其实并不占理,他们的一些行为已经触及到了整个国民的底线。
当然,镇脉神器通天神鉴出世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看上去积贫积弱的太信司,竟然会有这么一尊杀器,关键时刻用出,效果非凡。竟然将一尊即将突破天人的大修士活活镇压而死。
这在一片喧嚣声中,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太信司又发生了件大事。
据目击者称,在当日下午,曾有两名少年来到太信司前,双手插腰形如泼妇,就站在那府邸门前破口大骂,辞藻华丽,立意新奇,角度全面,嗓门洪亮,引得不少人围观,叫好声一片。
也许是因为处在风口浪尖,太信司的众人并没有露面,这让两人更加的肆无忌惮,助长了嚣张气焰。
金乌西坠,满天暮气的时候,其中一名少年不知从何处取了污秽之物,迎风洒落,遍布太信司各处,致使太信司官员集体中毒……
整条街都被戒严了,所有附近居民全部撤离,四处是冷清凄凉。
但是只是片刻的功夫,这种冷清凄凉就被打破了,大半个帝都的人都能听得到太信司司宰那声嘶力竭的叫骂。
“舒服多了!”
元恒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舒心了许多,他用眼撇了捂住口鼻离他远远的周川一眼,没好气。
“你个天天不洗澡还有脸嫌弃我?”
“谁告诉你我不洗澡的?我每年都洗澡好吧?
再说了那味儿也太冲了点儿,真佩服你的勇气。”
“我也挺佩服你的,整整三个时辰,我竟然没听出一句重复的词儿,而且刀刀见血,鲜血淋漓,淋漓尽致,佩服佩服!”
元恒冲他一抱拳,口中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