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同天雷一般的咆哮声响起,葬土最内核处的凶兽群瑟瑟发抖,那是他们最原始的始祖在发怒,无上的威压降临,血脉产生悸动。
“该死啊!易子之生!岐子长生!”
最深处的地下,万顷岩浆炽热流动的地方,一座棺材被锁死,强行镇压在这里,败亡的魔气滚滚,透过棺材的缝隙渗出,整具棺椁不住地颤抖着,其中镇压的魔头几乎要冲出来,重新将战与火带向整片大陆。
“呵呵呵……”
伴随着一阵毛骨悚然的轻笑,青瘦而萧条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这一片未知的世界。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暗金色的袍子,灿烂的光辉穿刻成了金线,一笔一笔地勾勒出边缘。
他的脸明媚至极,如同春风临世,只有一双眼睛漆黑无比,淡淡的黑色败亡之气缠绕,没有丝毫的瞳白。
他就站在虚空中轻笑,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耶南多?”
棺椁中传出惊疑不定的声音,惊喜与惊奇。
“你已经脱困了?不是应该还有17个光景吗?你怎么可以自由活动?”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暂借这个人类的躯体活动,至于我的本体依旧保持着沉睡,不过状态比起来你好太多了。”
他若有所指,让棺椁中的人脸色更加阴沉了。
“下来坐会儿?”
“还是不要了,你那棺椁上的震魔之力太过深厚,我就不下去了。”
耶南多笑道,随后看向棺椁的眼神有些玩味。
“我才刚刚出世,就听见你在这儿大发脾气,这仔细探查之下才发现,你似乎受了伤啊!而且还是魔念层次的。”
耶南多啧啧啧怪叫,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让我猜猜!”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漆黑色的指甲闪耀着寒光。
“就现在而言,这颗星球上根本就没有能伤到你的生灵,所以应该是我们的老朋友做的吧?”
棺椁的主人默不作声。
“你的魔念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虚弱,似乎刚刚经历一场大战。
其中最精华的部分被斩落,长生的气息缠绕。
毁灭与创生之意充盈。
你和易子之生交手了?
然后岐子长生也来了,两个人合力斩了你的魔念?”
耶南多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间带着坚定不移和自信。
“不错!确实是那两个老东西,不过他们是用特殊的手段降临,并非是本身。”
棺椁的主人想到这里咬牙切齿。
“看来这数万年的沉睡,你的魔念并没有受到摧残,依旧保持着灵性。”
他有些赞叹的看向了耶南多。
他们沉睡了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无论是魔躯还是魔念,在岁月与光阴的打磨下,都有了些许的损耗。所以偶尔会做出一些比较低智的事情。
就比如说这一次,若是放在巅峰时期,他绝对不会愚蠢到以魔念降临,来和放逐之城开战。
耶南多嘲弄的摇摇头。
“哎!并非是我的魔念没有被摧残,而是你刚才喊的声音太大了。”
棺椁中的赞叹声戛然而止。
“不说这些了!你这次如何?”
气氛有些尴尬,耶南多只好转移了话题。
并不算好,魔念再一次被侵袭,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可能又要减缓活动时间,晚些日子苏醒了!”
“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不过幸好,我这一次带回来一块星辰,你炼化了,应该能弥补的差不多。”
说着,耶南多手中探取,拿出了一片璀璨到了极点的星河。
“快些服下吧!”
耶南多将星河抛下,缓缓地覆盖在了棺椁上,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狞笑。
“服下了,好听话!”
他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若是任由这雕塑积累,恐怕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孕育出一道心念灵胎,届时褪去蛮愚,以五金之躯重活一世。”
雕塑厂内,元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小衍在他体内沉浮着,暗暗寻思着,不由得有些心动。
“若是尝试用这种方法,应该能为我本身重塑一道躯体……”
他眼中闪烁出灼热的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