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璇来到床头,左手伸到枕头下一直在探触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见着她的动作,萧舞承心下奇怪。
“娘子,我可否冒昧一问,你这是在找寻何物?”
玉手一边在枕下试探着,一边还阴阳怪气的斜瞟了萧舞承一眼,眼神里浮现出一丝凛意。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藏什么别的东西,怎么,不行吗?”
听得叶青璇的话,萧舞承心头一凛,连忙解释道。
“不敢,不敢,我现在是为娘子马首是瞻,在这里,整个身家性命都是娘子你的,娘子命我往东,我绝不敢向西,要我指马,我绝不看鹿,即便是指鹿为马,娘子也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也不敢忤逆,所以,相公我这般顺从听话,有什么事我怎敢背着你呢,是吧?”
自己可是怕这大小姐发起脾气来,再把我捆到树上,没事,做箭靶子玩。
不想,叶清璇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那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萧舞承看。
甚至看的他有点发慌了,萧舞承一直在回避着叶清璇的眼睛。
好像枕头底下真的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相公,看着我,你要是没什么秘密,为何不敢看我,我就那般恐怖吗?”
沉沉的语调,阴阳怪气的问道。
“没有,主要是娘子实在是美若天仙,赛貂蝉,比西施,我担心触目之久,会有非分之想,玷污了娘子圣洁的灵魂,那我岂不是罪恶滔天,便是真入十八层层地狱,也实难赎罪?”
明知道他是在撒谎,讨自己开心,不过叶清璇听了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犹如阳光般明媚动人。
“你这张嘴呀,这么讨人喜欢,我寻思,我就是这样被你骗到手的吧?”
这番话中只字未提萧舞承对联之事。
一边与萧舞承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似乎那东西自己并没翻到,心里略有疑惑。
不禁一双秀眉紧蹙,在摸了摸,甚至连枕头都拿起来,好好的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娘子,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你可说与为夫,我拿将出来也就是了,你何必这般隐秘呢?”
左手轻抚了一下额头的鬓角,叶清璇的一双秀美的眉毛越发的紧促。
口中还喃喃的念叨。
“明明就在枕头底下,怎么就没了呢,我二人夜寐之时,曾经摸到过,真是奇哉怪也?”
隐约听到了她自说自话的声音,萧舞承突然心中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
随即从自己的腰间的钱袋里拿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牌,这玉牌通体绿得发亮,就像是刚刚被洗过一样,做工极其精美,炫雕几层印花,也足以见这雕刻的工匠惊世绝伦的技艺手法。
看上去更是美轮美奂,可说是没有一点杂质,绝对是世所罕见的高档玉牌。
玉牌的上面绣纹着一只正在冉冉飞起的凤凰,凤凰张着大口,似是在向天空咆哮。
而凤凰下面便是刺绣的两个笔锋苍劲有力的大字,紫苑。
“娘子,你可是在找这个?”
听得萧舞承的话,叶清璇连忙调转头来,看见他手中所拿着的紫苑令,心下是悲喜交加。
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个上官竹看相公时的眼神,我现在还历历在目,越想越气。
“好哇,你,那个女人给你的东西你还留着呢,你还敢说你跟她是清白的,是不是打算哪天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跟人家约会,你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啊,我叶清璇心所及只为你,而你却。。。。。。”
说到此处,却也再难说将下去,心中却有一阵愁苦,但还夹杂着一翻欣喜,实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