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否认。”林嶂说。

“那为什么不是我，而是……”陆蘅的话说了一半。

“你总不至于要问我问什么是王奕昕，而不是你吧！”林嶂加重了语气说。

“林指导……我怎么也要比许晓薇……和其他攻手配合更好一些吧。”陆蘅有些怯怯地说。

“陆蘅，我承认，你在今年的集训中很刻苦，进步也很快。在每一次获得上场机会的比赛时间里，整体表现也算不错。可是，作为主教练，我不仅要观察你这一个队员，我也要给其他队员比赛和锻炼的机会啊。”林嶂说。

听到林嶂这话，陆蘅一下子无话可说了。

“这些天把你们几个留在家里，不是给你们‘放羊’的。你们跟着海指导好好练练身体，和其他几个队员演练演练配合。至于你，给我好好地、反反复复地看看你在鄞港几场比赛时的录像，找出所有的问题出来，整理成学习笔记，回来给我汇报。”林嶂说。

看到陆蘅诚心诚意挨批评时露出的可怜样，林嶂心底暗暗笑了笑，还是换了番舒缓的口气，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要表扬你。”

听到这话，陆蘅重又仰起头，不解地问道：“表扬我什么啊？”

“至少，你有什么想不通的，敢直截了当来质问我。”林嶂说，“不像那几个，小怂蛋。”

……

队员们都上了大巴，林嶂还被记者们围着做出发前的最后采访。

“林指导，大家都想知道，这次‘林家军’出征瑞士女排精英赛，具体目标是什么？”

“我们的目标就是继续锻炼队伍，考察新人。同时，也可以摸摸其他世界劲旅的底。”林嶂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感谢媒体和球迷朋友们对我们的支持和关爱，”林嶂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但我想借这次采访的机会强调一点，请大家千万不要用‘林家军’来称呼我们这支队伍。这支队伍不属于我林嶂，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这支队伍只属于国家，她的名字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国女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