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死小子,这不是欺负子容师兄吗?哪有这种敬酒之礼的!”看着床榻之上不省人事的子容,小少年祝鸣俨然一副长辈样子,生气地说道。
“行了,少说两句,大家也只是玩闹嘛。”伯兮笑着拍了拍祝鸣的肩膀,安抚道,云庄难得饮一次酒,大家少年心性也是难免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伯兮师兄,祝鸣师弟,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回去罢,子容有我照顾。”这时,竹芷端着半盆清水进来,淡笑着对伯兮和祝鸣说道。
“那我们便回了。”看着外面残阳已落,伯兮也认为确实不能再逗留。
“竹芷师妹。”待到伯兮和祝鸣离去后,岁英突然出现在子容居室门外,正巧见到竹芷为子容擦脸,内心十分不喜,但表面,依旧只是微笑着轻声唤道。
“岁英师兄?你怎么来?”竹芷回头见岁英端着一个木托盘立于室门外,起身走到他身边,淡淡问道。
“席宴上见你没什么食欲,想着也许是因为天热,我便给你送碗冰醷,解暑最好不过了。”岁英低头看着竹芷,柔声说完,便自顾将盘中的一碗冰醷放至堂内的案桌上,随即又回到竹芷身边,继续笑道:“方才宴席上,他们五个有些玩过头了,我已责骂过他们,子容师弟还好吧?”
“多谢岁英师兄,子容只是喝醉了,睡一觉便好。”竹芷微微向岁英辑礼以示感谢。
“好,冰醷记得喝,我不打扰了,早些休息。”岁英见竹芷垂下眼不再言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见天色微暗,关心完这一句,转身向庭院外走去。
竹芷依旧淡淡的神情将岁英送出堂外,后取出两朵迷榖花照明,轻轻关上子容居室的门,与此同时,堂前的两扇门突然也被关上,竹芷一惊,转身回头,却见南霂和夭夭正倚坐在堂内的矮榻上。夭夭看着竹芷开心笑着,而南霂则有些不悦地看着案桌上的冰醷。
“你们怎么来了?”竹芷惊愕过后,满心欣喜地看向南霂,南霂这才收起满脸的不悦,眼意深情地回望她。
“因为霂哥哥想你了。”夭夭看着竹芷随口答道,见竹芷面上绯红,又关心道:“竹芷姑娘,你喝醉了?怎么脸红了?”引得竹芷有些无措得看向南霂。
“夭夭,把这个喝掉!”南霂笑了一声,便话题一转,将案桌上的冰醷推到夭夭面前,命令道。
“这是方才那位好看的公子送给竹芷姑娘的。”夭夭有些为难地看着竹芷,认真说道。
“他好看吗?”南霂脸色一沉。
“自然没有霂哥哥好看。”看到南霂脸色一变,夭夭立马紧张地答道,随后,又在南霂的眼神威逼下,咕噜两口,将冰醷快速饮空。
“恩,很乖。”南霂满意地拍了拍夭夭的头。
“霂哥哥,我困了。”夭夭饮下那碗冰醷后,瞬觉得身心愉畅,不消片刻,困意随之而来。
“我带你去歇息。”竹芷走上前,将夭夭扶下榻,便要往她的居室走去。
“你带她上哪睡?”这时,南霂似有些错愕地问道。
“自然是我的居室。”竹芷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我今夜睡哪?”南霂猛然起身,期待的眼神看向竹芷,竹芷并未言语,只是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张榻,便转身进了居室。
夭夭被带进居室内,见里面轻纱白帐,简单素雅,一股淡淡的,极其舒适的香气扑鼻而来,更觉得眼皮颇重,昏沉沉地倒在榻上,即刻呼呼大睡起来。竹芷为她理好纱帐,才轻轻走出,拉上室门,转身见南霂已将堂内矮榻上的案桌挪至地面,自己则斜躺在榻上饮酒。
“过来!”南霂迷魅的眼神看向竹芷,柔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