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雪,你带着紫裔前往兰田找夭夭,让夭夭好好陪着紫裔在青丘玩。”南君对着蛮雪说完,蛮雪应声领着紫裔向兰田而去,他又看向毕方等继续笑道:“你们不必相陪了,都回去罢。”毕方、雄虺和狼炎皆退去,南霂看宵行心绪依旧低落,准许他去自己笛洞喝几壶酒,巨树下,只剩南君和南霂。
“那紫裔,总觉得不对劲。”南君负手看着幽湖边草丛里的清露,缓缓说道。
“恩,出现的太过巧合,答的话虽都合情合理,可总觉得滴水不漏。”南霂点点头,又转而轻笑道:“但只是一个小妖,也不见得她能在青丘翻起多大的浪来。”
“且让她在青丘呆段时日,看她究竟有何目的。”南君也轻声笑道。
“若她当真是飞鼠派来的,那她要在青丘做什么呢?”南霂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可不禁困意来袭,只好打着哈欠来到巨树上,斜躺着看向树下的南君,带些委屈地说道:“父亲,借你这地让我睡一觉,几日都没合眼了,我要好好补回来。”
“睡吧,这里谁也不敢来打扰,那紫裔的事,你别想了,有我呢。”南君心疼的眼神看向儿子,柔声道。待到南霂重重闭上眼,南君坐到树下,执起身边的琴,一曲安神温和的琴音缓慢而起,幽湖里刚刚晨醒的赤鱬,探出水面,听着琴声,竟又不知不觉地潜入湖底。
足足七日后,南霂这才精神抖擞地睁开眼来,烈阳当空,略有些刺眼。翻身下树后,见父亲不在,知道他又回洞中避暑了,便也前往自己笛洞中。
“掌执大人,总算见到您了。”幽湖边上,兽妖阿旦见到南霂,遂追上前来。
“阿旦,你找我何事?”南霂见到阿旦,疑惑道。平日里,栖息在青丘的众妖,若有要事都是先找雄虺或蛮雪,显少找他的。
“十日前,赤云谷主在青丘外找您,但您当时不在青丘,他便让我带话与您,日后若得空,就到北妖界去找他。”阿旦回道。
“十日前的话,为何今日才说?”南霂一听,知道是东野冥有事找他,可他却在十日后才得知,有些焦急又无奈。
“先....先前找不到掌执大人,夭夭找回后,您又在仙主那睡着,我不敢去打扰。”见到南霂脸色微沉,阿旦吓得低着头,小声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南霂轻叹了一声,淡淡说完,转身便走。
南霂先来到笛洞,睡了七日,自然想先尝尝久违的美酒,再去找东野冥,反正都迟了十日,也不差这几个时辰了。但刚进笛洞,却见到洞内随处被扔在地上的空酒壶以及还在石床上呼呼大睡的宵行,南霂登时又惊又怒,难不成这七日,他都在这笛洞醉生梦死?
“宵行!”南霂怒气冲冲地将宵行一把拉起,欲扔出笛洞,让他好好在幽湖里清醒清醒。
“麋芜.....麋芜.....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对我的爱意视而不见呢?”宵行被拉起身后,双眼红肿地看着南霂,神志不清又喃喃自语。
见宵行这般憔悴失魂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又是在麋芜那里受了伤,于心不忍,只好让他继续躺回石床上。
“晨风。”收拾好洞中的满地狼藉,南霂将晨风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