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归瘫在岩石上,如同一条丧失理想的咸鱼:“陆道友,你说人家说什么绝处逢生,咱这都摸索了最起码有一个多小时了,老天爷咋还没给咱们一点绝处逢生的明确的指示啊?”
依旧在顶部摸索的陆归途根本不想回答陈燕归的问题,因为她刚才好像摸到了一处和其他石砖不太相同的地方。
“陆道友?”陈燕归叫了一声:“陆道友?你理我一下啊?”
陈燕归见陆归途不理他,于是他从岩石上翻了下来,凑上前去,盯着陆归途不断摸索的手,疑惑的问道:“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刚才好像摸到一处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凹陷。”黑暗中陆归途皱紧眉毛,继续摸索,突然她猛的一退,向后跳了好几步,她的这个举动把陈燕归吓的也往后窜。
等陆归途站定,她转头对陈燕归摇头道:“刚才我摸到一处凹槽。”
“然后你就用手按了?”陈燕归立马接道。
“嗯。”陆归途有些纳罕:“可是,按了以后没有反应。”按道理来说这种类似于机关的东西不是一按就会有反应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陈燕归撸起袖子道:“让开,道爷我来给你露一手。”
正当陈燕归准备去摸顶部石砖时,他突然反射性的向后跳了一步,只见那顶部的石砖开始出现松动,一团黑色从石缝中渗出。
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团黑色的东西居然是人的头发!
“太他娘的恶心了吧!”陈燕归跳脚道:“以后咋让我老陈面对妹子们飘逸的长发啊!”
眼见着那些头发越长越长,陆归途一边向后退一边手掐决,尸泽两双手十个指头上的指甲暴涨,个个锋利,直接划向那些令人作呕的头发。
这个时候陈燕归才领悟到陆归途的意思,于是他将身上揣的唯一幸存的打火机向顶部掷去,刺啦一声,头发见火后迅速燃烧起来,根本没有可以被扑灭的余地。
也不知是火起了作用还是尸泽割头发有功,总之那些头发纷纷缩进石缝中,没了动静。
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谁晓得后面会发生什么。
陈燕归用手指了指石砖位置,他的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按原计划继续去摸那啥凹槽还是咋滴?
整个黑暗中充斥着泥沙的腥味和过分潮湿的水汽,鼻子嘴巴上像蒙着一层湿纸巾,分分钟都是煎熬。
于是陆归途再次走到顶层位置,她用手摸上,刚才硬如金刚石般的砖块似乎变得松软起来。
她向后退步,一个用力,猛地蹬向顶部。
哗啦一声。
顶部的砖块呼啦啦的掉了一片。
呈现在陆归途眼前的是混合在泥土里的一颗颗脑袋,这些脑袋上的头发和黄泥混在一起,有的已经腐烂成骷髅、有的还是新鲜的,其中散发出的腐臭味让人难以形容。
陆归途承认她被恶心到了。
“卧槽,这是啥玩意?这么臭?”陈燕归往前凑去,结果他才只看了一眼就扶住腿蹲在地上狂吐。
呕吐物的酸臭味和腐殖的臭味搅拌在一起,那种味道让人难以接受。
陈燕归吐完以后立马振作起来,他抄起被潮水带上来的破鞋,冲着顶部丢去。
没成想,那里居然脆弱到被轻轻一碰就会坍塌。
站在其下的陆归途土被陈燕归的骚操作给吓到了,她紧赶慢赶向后退还是被兜了一身的土。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陈燕归幸灾乐祸的笑道,叫你装逼,哈哈哈。
对此陆归途心里一阵呵呵。
随即她抬头往上看去,入眼是一片鲜红色的壁画。
“上面有空间。”陆归途道:“好像是墓室。”
虽然她是一个理科生,艺术素养也不太高,但是看图讲故事她还是会的,壁画上画着主人宴请宾客的宏大场景,单从这一点来看,这里最起码不是什么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