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胡刀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墓里,而且还是趴着睡在主墓室的地上?
他揉着自己僵硬的脖子,抬起头。
吓!对面长条桌旁居然坐着一个人!
刮胡刀惊了,直接跌坐在地。
怎么会有人,墓室空的连棺椁都没有,怎么会有人!
对方爽朗的笑了一声:“客人,可是醒了?”
客人?
刮胡刀从桌子底下爬了上来,他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影看了又看。
“可是嫌黑。”说着对面的人影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放置在桌子上的蜡烛点亮。
豆大的光亮在这片黑暗里显得十分耀眼,刮胡刀适应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这才看清对面坐的是一位披甲将军。
可能是已经坐到这里,他索性也不害怕了。
刮胡刀在某些时候也和二球一样,神经大条,根本不会细思恐怖这种技能。
“客请饮一杯。”披甲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敬道。
这时,刮胡刀才发现他面前的杯盘里放满了珍馐美食,好些个菜色他都没有见过。
尤其是杯中酒,醇香的味道勾人馋虫,就想当下立饮一大白,不醉不归。
刮胡刀看着披甲将军先干为敬,他实在忍不住了,当即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好酒。”
刮胡刀连赞三次,这酒真香。
“客性豪爽,某再敬一杯。”披甲将军拱手敬酒道。
推杯换盏三轮过后,刮胡刀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我一看你,就,不是,咱们,这个时代的人。”
他猛的凑到披甲将军面前:“是不是,是不是,你是不是长生不老啊!”
披甲人闻言长叹一口气:“余能长生,何困于此?”
“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才能得长生”
“客醉了。”
“我没有醉没有。”
披甲将军久久不言,他走入长长的甬道,身影渐渐消失在明灭的烛光中。
“生命体征平稳,估计再过两三小时就能睁眼。”
“他中的是什么毒?”
“一种未知的神经性毒素,凭借现在的医疗水平,很难能挺过来,他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可思议。”医生的语气十分惊奇:“所以,你们在送医之前给他喝了什么东西?居然能在他的体内缓慢的清除毒素!”
“喝了什么?”小警察在脑海里使劲的搜索,喝了什么?好像也没有喝什么,他记得人是在墓室里发现的,当时已经昏迷过去了,所以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喝。
躺在病床上的刮胡刀潜意识已经苏醒,他能听到医生说的话。
喝了什么?
他想他大概是喝了墓主人的酒。
真香。
老叉的店到下午七点左右就会关门,这个时候太阳落山,气温回落,白月明就会从冰柜里出来。
陆归途观察了他很久,她发现这个男人很有品味,用的全是老叉店里最贵的东西。
比如他点了老叉珍藏在博古架上的海南沉水香,用的是仓库里不对外展示的汉博山炉。
穿的是一件浅紫色丝绸道袍,这件衣服是陈燕归珍藏的宝贝,据陈燕归讲他要将这件衣服留到当庙祝的时候穿。
不过他这个愿望可能实现不了了。
相比其他人,陆归途她自己则是失去了好帮手尸泽。
尸泽现在是完全服从白月明的支配,白月明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白月明说南他不敢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