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事,祝浅瓷愣了一会,工部她不仅没接触过,而且毫无印象,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工部尚书不需要找她。
“额,请她进来。“
一身官服的工部尚书满脸愁容地走进来,看到祝浅瓷,一边行礼一边嚎道:“阁主,你要给我做主啊!”
祝浅瓷被吓得往后推了推,结巴着说:“不,别急,那个,你别激动,坐下说……”
见到此情此景,顾步婉赶紧给工部尚书搬了椅子,阻止了她进一步的捶地动作,顺手还倒了杯隔夜凉茶,阻止她哀嚎。
接过水,工部尚书喝了一口,凉茶入口,她想了想,目的达到了,说正事:“阁主,昨天有个浑身是血的人拦住了臣的马车说要告御状,这是诉状,臣看着没希望,特地拿给阁主看看。”
“为什么给我看?刑部,大理寺,巡卫司,随便找一个都行。”祝浅瓷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把人扔出去,于是看向了顾步婉,结果对方没理她。
“不能随便,阁主,你的为人,臣很看好。“工部尚书上前一步强行把诉状塞给了祝浅瓷。
展开染血的诉状,是关于云州刺史暗中进行奴隶交易,与户部狼狈为奸的罪证,祝浅瓷无奈,这个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这个节骨眼,这冤怕是难伸,御状可能还没有到易止阁找她有用。
“老顾,你看看。“
接过诉状,顾步婉扫了一遍,震惊地看着工部尚书,问:“人在何处?“
“现在被安置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
“时机不对,尚书,你可以选把人交给我,或者你继续……”
祝浅瓷还没说完,工部尚书就千恩万谢地给她拱手道:“多谢阁主。”
“老顾,你带人去一趟,万事小心,遇到杀手,千万别硬来,把人引开就行。”祝浅瓷一脸深沉的样子,让顾步婉没敢多问,跟着工部尚书走了。
结合昨天的事,祝浅瓷有了个猜测,昨天的那些人应该是被谁误导了,认为那个证人在易止阁,好一手借刀杀人,黎家这么大费周章地除掉这人,难道这件事牵扯进了女帝,不然在帝都明目张胆对易止阁动手,黎家还嚣张不到这个地步。
而且还有安诺留下的人,安家又与黎家有了什么交集,看来这得问一问安诺,想到这里祝浅瓷发现自己联系不上安诺。
“都不知道给我留个信鸽吗?”祝浅瓷抱怨道。
“阁主,需要传话吗?”黑衣人突然出现,祝浅瓷吓得往后一倒,差点摔了。
调整了一下心态,祝浅瓷站起来关门关窗,问:“你是安诺的手下?“
“是的,昨天在下在暗中给阁主当了不少暗器,要不然就阁主这只会攻不会守的招式,早就成马蜂窝了。“黑衣人非常自豪地说。”
“哦。”祝浅瓷本来还在沾沾自喜昨天地表现,现在这盆冷水一下浇醒了她,“你将近两天所见所闻告诉安诺就好。”
黑衣人没动,脸上唯一露出来地眼睛带着祈求看向祝浅瓷。
“怎么了?”祝浅瓷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