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山槐就从家里的库房里,取出准备好的金创药。
不过许倩书处理伤口另有一套,觉得少了些什么,又去酒库里取了坛烧酒。
许倩书边剪着棉布用作包扎,边说道:把衣服脱了!
……赫连冲听完这句话,也顾不得伤痕累累,立马站起来往外走,神情严肃!
许倩书懵了,你干什么呀!差点把药都打翻了!快坐回来!
赫连冲沉着脸,尽是批评的神色:这位小娘子,我见你自称北海郡守之妻,才决定跟你回来处理伤口的,但我不是那种登徒子,怎么可以在外女面前脱衣服呢?小娘子还望你自重才是,在下先告辞了!
他们兵军,不受百姓一针一线,,若非觉得郡守之妻是同僚,他也不会跟着回来。
可没想到许倩书竟然提起这么过分的要求,要他脱、脱了?
哈!难道北海郡守那么怂包,连妻子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管了么?
看着赫连冲无脑发怒的模样,许倩书也是崩溃了。
后知后觉,才觉得不妥当,赶紧喊道:别走啊!我只是单纯想帮你处理伤口而已!嗨呀,真烦,山槐,去作坊那叫你阿东哥回来!
山槐得了吩咐,赶紧撒丫子跑出去。
闻言赫连冲脸色才好看了些,若许倩书一介女流帮他上药,他乃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同意的!
很快,阿东便回来了,见赫连冲身上穿着盔甲,就知道人不简单。
主子,有什么事吩咐?
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上药,就按照我之前教你们的方法。许倩书放下烧酒和药,抱起捂着眼睛闹羞羞的果果。
转身离开了大厅,进厨间帮忙熬粥,顺便跟阿六婆知会几声。
有了男人帮忙处理,赫连冲才肯重新坐下来,但他直觉上却认为许倩书生气了。
可是吧,又不知道她的气从何处来,嗨!女人,真真儿都是麻烦精!都不知道北海郡守成亲干嘛,活脱脱成了妻管严。
远处。
北海郡府衙。
某男重重的打了个哈欠,脸上甜甜的:哟呵,媳妇又想我了!
殊不知想他的是一个比他大上两岁的怪男人!
阿六婆熬好粥出来后,赫连冲的伤口也处理好了。
他没见到许倩书,不由觉得狐疑,尴尬地问:老人家,您孙女是不是……生气了?
你别理她,我家孙女就这坏脾气,但她心不坏。阿六婆慈和一笑,觉着赫连冲面善,话也多起来了,这世道呀,逼死个人哩!我孙女以前也不是这样凶的,还不是被那些红眼病给害的,非要把她浸猪笼……
浸、浸猪笼?赫连冲显然想到浸猪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