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慈半垂着头，挡住猩红的眸子。

忽明忽暗的冷，为她铸上一层厚厚的壳。

完颜景琛紧紧抱着她，没有松手。

大氅将两人包得密密实实，挡住边关的寒风。

温暖滋润了冰冷的心。

青慈突然想到慢慢修仙路上的一则小事。

那时的她，仅是一只妖狐。

有修仙者想要夺取她的妖丹，铸造法器。

她和那人斗了三天三夜，一路打到极北之地。

好不容易将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修仙者反杀，力竭的青慈瘫软在雪地里，眼睛盯着湛蓝的天，不断咳血。

她以为，她会死在那里。

可那个人出现了。

喂她吃下灵药，并披上他的披风……

青慈闭上眼，不去想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已经隐去，猩红尽数从眸子里退去，她又恢复了冷静。

上仙？

肥兔子紧张兮兮地问着。

生怕上仙再次暴起，把它丢出去。

青慈没搭理它，而是看向完颜景琛，笑了：

“皇上为何要是大庭广众下抱着微臣？”

“……”

“怪不好意思的。”

“……”

完颜景琛深深地看着她。

青慈恢复如常，平静得仿佛刚刚的暴怒只是错觉。

可他还记得她的决绝和狠戾。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