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雅馨捏成丑八怪的顾暖嫣，艰难发声：“我……知……道……了……”

顾雅馨松开了顾暖嫣的脸，瞅了瞅她那被捏红了的小脸，浅笑着，“话说，你说谁这么厉害直接于氏集团毁得如此一干二净？这感觉，真是太解气了”

“我说是爸的话，姐你信吗？”

顾雅馨先是一怔，再是一喜，随后平淡却透着坚定道：“我信。”

“姐，我发现爸和我们想象的都不一样。”顾暖嫣拿过一旁的凳子，坐在顾雅馨身旁，缓缓对上了她姐的眼眸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以我这性子能臣服于他威迫下的可能有多少。”顾雅馨微张开双臂，依撑着身后的桌子，目视着对面柜子上放在一张全家福的照片，眼眸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嘴巴动了动，“他是咱爸，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在的，只是有时被刻意隐瞒罢了。”

第一次从她姐口中说出的不是你爸而是咱爸，即使再迟钝、再神经大条，也该明白有些东西未必要说出来，其实彼此都明了。

“姐”轻唤了声，意思都在。

顾暖嫣知道在顾雅馨心里还是有个唯独只属于顾绝的位置，或许也仅是她姐现在还不想过多承认吧。

……

周末一大早，唐淳妍就打顾暖嫣手机，说约她出来逛逛街。她迷迷糊糊地应了，挂了以后，她才马上从梦中惊醒，穿好衣服噔噔噔地下楼。

原本还以为顾绝会不同意，却意外地没反对也没同意，一旁的林正玲连忙给她暗示，得知她爸不说话就是默认。

她心里不由一喜，破口而出道了句：“谢谢爸。”

林正玲听到顾暖嫣没提到她，一脸不满，小孩子气地嘟起嘴，“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