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兵部尚书府的当家主母,外表怎样都无所谓,手段才是最重要的。
沈嫣菡兴致勃勃地围着阮夫人转了半圈,眼底跃跃欲试。
“长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阮夫人的语气很不好。
想想也是。
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出来,结果不到两日的工夫就成了这般模样,任谁心里也会不舒坦。
身份地位越高的家族,女儿的价值越大,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心疼女儿是一回事情,担心前程,又是另一回事。
“阮夫人,请放心,事情发生在皇家园林,本公主作为皇室的一员,一定会给阮夫人一个交代。”沈嫣菡的回答也很有技巧。
安抚了阮夫人和阮珊冰的情绪后,另一个屋子里的男性同窗也都过来了,别院的下人们,则在院子里候着。
为了避嫌,在阮珊冰的软榻前立了一个屏风。
葛松平生无可恋地坐在座位上。
开朝三个月,他与长公主接触了三次,每一次都胆战心惊,斗智斗勇。
他一直知道长公主能折腾,会折腾。
现在好了,长公主仿佛是盯准了他似的,专门折腾他一个人。
人都到齐了,接收到沈嫣菡的点头,王均慕开始阐述这件事的过程。
说来,他有些小激动。
虽然他现在已经接手简单的公务,但与朝中官员的接触不多,没有机会像今儿这样,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更没有机会掌控全局。
虽然是沈嫣菡给他的机会,但也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考验。
他很喜欢这种全场掌控者的感觉。
对于发生在猎苑里的事,除了阮珊冰这个当事人和齐思宁这个目击者,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王均慕能说的,也只是守在猎苑门口那些人看到的景象。
“齐小姐扶着阮小姐惊慌失措地跑到猎苑门口,阮小姐当时的情况很不好,因为疼痛和惊恐,阮小姐神情涣散,直到被送进花厅,请来了大夫,情况才稍好了一点。本世子立即让人封锁了猎苑,大家都集中在屋子里,随行的下人都守在主子身边,别院的人,夫子们帮忙看着,所以,请阮夫人和葛大人放心,如果这件事是人为,不管背后凶手是谁,绝对没机会善后,也没有机会串供。”
阮夫人放心地点头。
对王均慕的话,她还是愿意相信几分的。
毕竟,她的女儿也是太子妃的候选人之一,王均慕要想坐上太子的位置,坐稳太子的位置,没有他们阮家的帮忙,绝对是痴人说梦。
阮天是兵部尚书,单凭这一点,王均慕就会谨慎地对待这件事!
她也不怕王均慕维护沈嫣菡,这事真要是沈嫣菡做的,她就是拼上老爷的功名和前程,也会在皇上面前要说法。
不过是凤朝一个身世龌龊,来历不明的公主,难不成,皇上为了一个沈嫣菡,寒了臣子们的心?
皇上再宠沈嫣菡,也不会做个昏君。
有了王均慕开头,几个亲眼目睹齐思宁和阮珊冰狼狈模样的贵女们,也简明扼要地阐述了当时的情况。
所以,对于这一点,众人是没有疑问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询问目击者齐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