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已经就擒,为何还要害他姓名还他性命?本来可以问出点什么,现在”。
羽乔心地善良,对方虽然是个劫匪,却依然对他的事耿耿于怀,被师兄狠狠地瞪了一眼,才闭紧了嘴巴。
凌风拱手:“谢谢前辈出手相助,师傅好俊的鞭法。”
“哪里哪里,”车夫面无表情:“赶了半辈子马车,鞭子自然使的顺手,唯此一招而已。”
“前辈客气,常言道一招鲜,吃遍天,何况前辈剑法也很精绝?”。
“过奖、过奖”,请两位女侠上车,天色渐晚,此地不可久留,赶路要紧、赶路要紧。”
马车重新上路,因为临近黄昏,官道上显得更加寂静凄凉,长路漫漫,两兄弟再次想到了下午的遭遇,一问一答
“师兄方才用的可是魔界的寒冰斩?”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据我所知,那可是魔皇的杀招,你修习这供法,师叔知道吗?”
“知道呀,这功法还是师傅教的呢。”
“可是”
“师弟是说我们道家子弟不该修习魔族的邪门功法对吗?”凌风问。
“不是吗?”羽乔反问。
“人有魔心,魔有人心,功法不再好坏,关键是谁用,为了谁用,懂吗?”
“师兄这么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脚下车轮辚辚,羽乔在脑海里一遍遍的筛选着这一整天最可能出现的透露公主出行的些微纰露。
公主府,侍卫仆从人员糅杂,一个最容易泄露秘密的地方,但是昨夜国王密授旨意时,在场者不过五人,外加一位九段武士将军骁,将军骁的忠诚不容置疑,而车内的五人更是亲人挚友。那么唯一让人怀疑的便只有赶车的两位车夫。
想到公主的车夫片刻间抽瞎几十人的左眼,羽乔心中突然一个寒颤。
偷偷扯了一下凌风的衣角,指指车夫的背影,隐蔽的做出一个割喉的姿势。
凌风轻轻摇头,双手下压,突然听到刹车的喳喳声。公主的车夫低哑的嗓音涩涩响起:
“主人,前面有一家驿站,天黑了,夜路凶险,大家可否住下休息?”
翼公主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夕阳余晖里,十几间简陋的平房,拖着长长的阴影,静静地诉说着旅途的沧桑。
“住下吧,好歹不用在马车里挤一夜。”翼公主虽然白日里受了惊吓,好在大家都很健全,声音虽然有些疲惫,并没有慌乱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