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旬对奎叁司曼的微笑,变得真诚起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整个帕修尔帝国的贵族圈子排斥。不仅仅因为你空气人的出身,也因为你的个性,你的个性和所有贵族格格不入,一定会被当做眼中钉。”
奎叁司曼显得无所适从,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撒旬。
撒旬倒变得很坦然:“我觉得,你某种意义,还不够资格做帕修尔帝国的贵族。因为你不够狠毒、不够无耻、也不够老辣。
我和你一起去皇宫,参加国王的宴会。至于别的事情,你最好装作不知道。”
从皇宫的广场中轴进入这座富丽堂皇的宫廷,沿途看到的景色是如此壮丽巍峨,仿佛在进入神祗的殿堂。
倘若撒旬不是亲眼见过,这座皇宫的地下,是怎样一副千疮百孔的模样,也许会被庄严的气氛所打动。
可现在,撒旬只觉得荒唐:世间怎么会有这样虚伪的地方存在,把罪恶和欺骗当成最美丽的装饰,来点缀邪恶的野心。
愤慨让撒旬变得更加冷静,坦然走进帕修尔皇宫的正殿之内,等待帕修尔国王的出现。
国王还没有到来,这个无比空旷的冰冷殿堂之内,只有金光闪闪的装饰在闪耀着无情的光芒,无数犹如提线木偶般的侍女出现,引导撒旬入席,献饮食。
奎叁司曼的眼中全是忧虑,担心地望着撒旬,生怕撒旬疯狂地打翻面前的一切。
撒旬却一反常态,貌似闲暇地观赏起宫廷侍女。
这些女子奉饮食之后,非常尽职地开始舞蹈,尽心尽力希望贵客能够感到开心。
只是帕修尔帝国的等女侍,每一个看去都更像是金属铸成的人偶,没有多少鲜活的气息。
每个女孩子的脸庞,都被金属面具覆盖,刺眼的金属光芒代替了少女肌肤的色彩,原本柔软可爱的樱唇,也变成了面具用红色颜料勾勒出的可笑图案。
撒旬看着荒唐的宫廷女侍,真的笑了,笑得开怀不已,抬头看见帕修尔国王走进大殿,指着国王耻笑道:
“你掌握的国家,就像是这些女人,看去煞有介事,事实都是一群怪胎。”
帕修尔国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撒旬激起的怒火,抬起右手一挥,身后的侍卫走前来,把手中捧着的东西放在撒旬面前。
撒旬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头颅,瞟了一眼国王:“这是怎么回事?”
国王冷冷说道:“我想要通知阁下,我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已经把答应你的猿奴都送到了你府,可是你却只完成了一部分。
为何在回耶奇城之际,对我城中百姓大开杀戒,难道您想单方面撕毁约定,与我整个帕修尔帝国开战吗?
这个被您杀死的赏金猎手,是我展现的诚意,如果我想让你的族人被愤怒的帕修尔贵族处死,就会把这颗头颅放在耶奇城的最高处,让每一个帕修尔人都痛恨你。
可是我没有,我只是痛心无比地收起头颅,把这颗头颅给你看,给你看我的诚意有多么大,宁愿替你背负这样的罪,也要保护你的族人。”
撒旬一把将头颅掷回到国王脚下:“比起你们帕修尔人犯下的罪行,我简直圣洁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