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你将获得比利马大公爵更加尊崇的地位。”

这种承诺，若放在以往的日子里，一定会让奎叁司曼感激涕零，扑去亲吻国王的手。

可这一次，奎叁司曼罕见地沉默了，最后艰难地点点头：“我明白，您放心，我会完全执行您的意志。”

这一晚，正殿的台阶被瀑布般的鲜血染红，金灿灿的地面殷红的色泽，透出绝望的气息。

这股气息是那样浓郁，透过了帕修尔皇宫的高墙，传到了利马大公爵的宅邸中。

利马大公爵用鹰钩鼻子嗅着空气，看着身边站得笔直的老管家，面带讥讽地开口说道：

“你闻没闻到，晚风中的味道，与众不同啊？”

老管家是利马大公爵幼年时的跟班，从十几岁就跟着大公爵做事，亲眼见到大公爵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

老管家很清楚自己这位主人的脾气，绝不允许下人比他聪明，又不允许下人太愚蠢。只要哪个仆人做事不利，消失无踪就是最后的归宿。

老管家能够走到今天，早就深谙其中的道理，回答起大公爵的问题更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爵爷，我这样愚钝的老家伙，哪还能闻到特殊的味道，只是耳朵还好，听您的吩咐还算清楚。”

利马大公爵冷哼一声：“老狐狸，装什么傻，去备车，我要出门。”

老管家傻笑着替公爵大人打开房门，小跑着去通知车夫：“老爷要深夜觐见国王陛下，速速备车。”

利马大公爵赞赏地瞟了一眼老管家的背影：不错，装傻得恰到好处，还能猜出我想要去哪里，证明这个管家还可以用一用。

直到看见公爵大人的车驶离宅邸，老管家才收回满脸的笑容，蹒跚着关大门：

“公爵大人，天下人若都是聪明的傻子，都是您喜欢的人，那样的世界，您就一定不会喜欢。”

利马大公爵被几个宫廷侍卫搀扶到陛下的寝宫旁殿，那里是陛下接见大贵族的地方，没有正殿那样隆重，却更加私密与亲切，正适合接待利马大公爵这样的顶级贵族。

寝宫远离正殿，应该闻不到丝毫异样的气息，更换过身铠甲的国王，像是再次获得牢固的保护，重新变得从容淡定：

“大公爵阁下，这样着急前来求见，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大公爵端起面前的茶杯，连喝几口，气喘吁吁的胸膛才平复下来，原本自己还不会这样直白地在国王面前放肆，只是最近国王陛下的应对能力实在太差，差到大公爵已经失去了耐心。

利马大公爵摆足了架子，才缓缓开口：

“陛下，现在修若王重生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帝国，那些低贱的猿奴正蠢蠢欲动，准备成立新的帝国，迎接他们的新王。

我帕修尔帝国岌岌可危啊，陛下，您不能再这样怀柔了，您必须采用雷霆手段，用撒旬的头颅来镇压所有猿奴的狂念。

否则，用不了多久，那些低贱的修若猿奴就会联合起来，彻底颠覆整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