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陆南衡要去赈灾,真是气了个仰倒,自己谋算了好久,好容易有了些苗头,到头来,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泄了气。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南衡也是得了那新帝的信任了,不然怎么会被派着和自己的亲外甥一道去赈灾。若是能在新帝跟前站稳脚跟,将来里应外合,将新帝推翻不是更容易了
陆南衡一走,陆沣就和自己的亲信开始密谋,整日里忙得很。林嘉柒在家也是闲得无聊,干脆又捡起了从前的喜好,除了待在厨房钻研厨艺,就是在屋里看话本子,偶尔回长公主府住上两日,过得好不惬意。
陆南衡一行戎达安丰时,安丰的雨还未停。来接的是安丰的县令,看见陆南衡一行饶时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大人,可算是来了,可算是来了。”县令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哭得像是个委屈的孩子。
林嘉谦对着县令行过礼“想必是安丰的县令吧,您不必称呼我们为大人,我们只是圣上派来赈灾的。”
“是,下官是安丰县令安儒生,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原来是安大人,在下林嘉谦,这是胞兄林嘉荣,妹婿陆南衡。”
“您是?难道?”安大人惊疑,这名字好生耳熟,“二位是越阳长公主之子?”
“是,这次舅舅叫我们来,也有安丰、安富是我们封地的缘故。”林嘉谦点头,“不知安富的情况如何了?”
道这个,安大人就忍不住叹气,“唉,这雨已经下了有十来日了,也就到今日才了些。不别的,单那些百姓,家境好些的就罢了,差些的屋子都塌了,现在县衙里都挤满了百姓。也不知这县衙是否能再塞得进人了。”
“这么严重?那城中的富户呢,可有帮着接济些?”林嘉荣问道。
“这,没有,他们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压根不管这些的。”安大人有些赧然,“安富的情况也不大好,不过具体的下官也不大清楚。”
“从安丰到安富要多久?”陆南衡出声。
“差不多两个时辰,可这两日下雨,路上很是难走,怕是要更久了。”
“那安富的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陆南衡继续追问。
“安富的县令是我弟弟安武生,他这会儿定是在受灾的百姓家里。”到弟弟,安大裙是露了丝笑来。
“那安丰受灾最严重的是什么地方?”林嘉荣对这点才是最关心,到底这些百姓都是自己封地的,也算是自己的人了。
安大人略想了想,“最严重的当属陈村,那里的屋子几乎都倒了,如今陈村的人都挤在县衙。其余的村子都只有几户人家受灾,大多还是安好的。”
“这倒好办了,不如大哥你留在这里,我同南衡一块儿去安富看看。”林嘉谦迅速做出反应,安排好行程。
林嘉荣自然不会质疑,留下和安大人一起处理灾情,林嘉谦则和陆南衡马不停蹄赶往安富。
安富显然比安丰严重得多,
安富正临河,连着十来日的雨,河水暴涨,沿河的房屋都被冲倒了,更别提田地了。
进入安富的地界,马车根本走不动了,林嘉谦、陆南衡干脆下了马车,步行去找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