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怒火冲天而起。他恨不得立即赶到客栈,将那调拨离间的江湖骗子揪出来,当众将他碎尸万段。
这当儿,娘儿三个的豆子已经磨完,装在一个大黄桶里只有少半桶。张士郡心生疑虑,这少半桶还没滤渣的豆浆,怎么能做出每天那么多的豆腐呢?这娘儿三个真是神人呀!哦!兴许还有豆子没磨完,人累了歇歇,一会儿再磨。可是,大儿子已经开始收拾,刷洗石磨,打扫卫生。
他知道,山花爱干净,每做完一件事都要把到处收拾的干干净净方肯歇着。
他正在纳闷,雅间的门轻轻的响了一下,待他回头时,通灵真人已经来到跟前。他心中的怒火还没消,当着道长不怒而威的气势,心里先怕了几分。抬眼看了道长一眼,爱搭不理的扭头继续注视着下面的旧院。心里腹诽:“到是很讲信用,说子时来还真是不差分毫就来了。我到要看看,一无所获的情况下他如何收场?哼!”
张士郡一句话不说,道长心里明镜似的,也一声不吭,连招呼都没打,往窗前一靠,站在那里如一尊铁塔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旧院的动静。心里腹诽:
“看上去他还十分的镇定,再有一刻钟,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的镇定。这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硬汉子。看你的硬汉的形象还能撑多久?哼!”
吴大勇和二麻子蹑手蹑脚来到茶楼最里面的雅间,轻轻的推开门,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屋檐水滴在破盆烂瓦上,如同铜锣般敲打的声音。
他们悄悄的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一股清凉的小风扑面而来,身不由己打个寒颤。互相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张家旧院。旧院里如豆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如同坟地里的鬼火,阴森恐怖的给人增加精神上的压力。二麻子心悸地又打个寒噤,惶惶的往吴先生跟前靠了靠。
吴先生伸手抓住二麻子的手,如同抓在一根冰溜子上冰凉刺骨。感觉还在微微发抖。吃惊的扭头看他一眼。
“害怕啦?手冰凉!”
二麻子抬头看看吴大勇,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眼神中流露出心神不宁,情绪紧张的神情。反问道:
“您不怕?您的手也好凉好凉呢!”
“是害怕。主要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心里没底,自然心里就不安害怕。”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情绪往下压了压。看着二麻子道:“打起精神来,这会儿不是什么事都还没有嘛。把男子汉的气势拿出来。照这样子,真有怪事发生,咱俩还不得吓尿了裤子,软瘫在这里出不去啦?”
二麻子心惊肉跳,说话直打结,带着深深的寒意道:“这不由人呀,心里想着怕个俅呢?哪有活人怕死……”猛醒道:“嗨呀!这可是活怪活妖治魔,没个不怕的!”战战兢兢寒颤不断。
吴大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怯意又加深了几分,心底的森寒不住往卤门上冲,身体不受控的又打了个寒颤。吴大勇究竟上了点岁数,经的事儿多些。再说,他是带头大哥,他都把持不住先吓瘫了,二麻子怎么办?还不吓破胆失了魂?这差事还咋弄?回去怎么向二奶奶交差?
想到这里,强打起精神,硬生生把那股冲天的惧意压了下去。伸手拍拍二麻子的肩膀道:
“打起精神来!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遇事不乱,处事不惊!做事不慌!”
经他这么一说,二麻子身上那股莫名的恐惧似乎消散了许多,胸膛往前一挺,腰杆也挺起来了。顿时,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许多。
“这都子时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看那娘几个,跟平常人也没什么两样,还在跟那盘磨和那些豆子拚命,打冤家。该不会是那个江湖骗子耍人的吧?”
看着下面一切正常,按部就班的活动着。吴大勇按耐不住急躁的心情,疑虑重重的说。二麻子看他一眼,深信不疑的回答:
“别急,那个道长,就他那副长相就不是一般人。我敢打保票,他一定是个有真道法,有真本事的道长。他一定不会看错的!,他没说一定是子时,他说的是子时之后。这到丑时不是还有近一个时辰吗?别急,咱们找凳子坐下慢慢等。”
说着搬来两个方凳,一个放在吴大勇屁股下,一个自己坐了上去。茶楼的窗户有点高,他往凳子上一坐,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头顶上的几根头发露在窗户外面。这怎么成?二麻子灵机一动,又过去拿来一条长板凳,将长板凳的两条腿,分别放在方板子上,这样到是高了不少。可是人坐上去整个身子都露在了窗户外面。假如心一慌神,一害怕,从窗户上倒栽葱掉出去都有可能。特殊环境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小心为上,思考周全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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