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想想，“只有四夫人是东境人。”

“那我们去找她聊聊天。”

纳兰行光与洛衍错身而过，谁也没向谁行礼问好，一个不屑，一个懒得搭理，倒是很有几分默契，纳兰行光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见他是往四房方向走，心里的鄙夷，什么精通刑名，浪得虚名，书院也不过如此，这些年的名声多半是吹出来的，若是父亲知道真相，恐怕也不会再忌惮书院了。

“四夫人，书院小先生奉家主命令调查两位少爷的死因，在外求见夫人。”奴婢跪在宫装夫人面前，禀告洛衍和雀儿造访请求，玖琞将手上的刺绣放下，温婉的点点头，整整衣衫，准备接见洛衍。

洛衍隔着帘幕只能凭借灵界感觉帘幕后的人，躬身行个礼说道：“冒昧到访，请四夫人恕罪。”

“无妨，既是老爷吩咐的，小先生有话请讲。”

洛衍闻声一愣，眼珠一转说道：“事涉机密，还请夫人摒退左右。”

“无礼！夫人怎可与男子单独共处一室！”玖琞的婢女，站在她身边怒斥一句，玖琞喝着茶没有吭声，心里翻腾不已想着，不是吧，一句话就能听出来？

“是我唐突了，不过，纳兰家主并未给在下多少时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想来家主不会怪罪，还请四夫人见谅。”

玖琞心里叹口气，她已经可以肯定，洛衍认出了自己，女婢想再拒绝，被她抬手挡下，“都下去吧。”

“夫人…”

玖琞和煦的冲她笑笑，“无妨，书院之人，不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这点我还是相信的。”

女婢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劝，福个礼带领屋内的仆从离开，等她们走远，洛衍抬手掀开帘幕，“巧啊，教主大人。”

“小先生与我缘分如此之深，先前之事不如再考虑考虑？”既然被认出，玖琞也没打算再做隐瞒，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与洛衍对视，良久，两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