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下有些无语,但又不想承了他这套说辞,便笑着指了指画上花树下石桌上鸟雀,随口道:“做一棵树有什么意思?臣妾要做就做一只鸟儿,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岂不是自在?”
凌稷落在画上的视线顿了顿,目光停在那只展翅欲飞的鸟雀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笑也不知何时收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喜怒,但手上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现在焦躁甚至于不安的心情。
他负手摩裟着手上的扳指,目光落在她脸上,犹疑了一下,才问道:“爱妃是……”
“说好了,等忙完这阵子,就把那女人送给我的,怎么这还没几天,人就死了……老七”只是话还未问出口,就被撩着袍子闯进殿中的男子打断,被打断的凌稷蹙眉怒道:“放肆!”
明德苦着脸跟在后头。
“老奴就说让您收着点儿吧,王爷还不信……”
这男子的声音实在耳熟,南柯蹙着眉抬头看过去。
正与跨入画斋的紫衣男人对上视线,靖王瞅了瞅自家皇弟有几分生气的脸,也收住口茬,一拍嘴笑着道:“本王就说今个儿御书房怎么空气如此香甜呢?原是皇上偷藏了个美人呀快给本王瞧瞧,是哪个美人有这份殊荣,能在御书房伴驾?”
凌稷哼了一声,将身边的人挡了挡,然后垂着眼对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的女子道:“爱妃且先回宫罢,朕这手头上还有些事儿要处理,待处理完了,再去看爱妃。”
南柯点头福了福身,带着秋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