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钟离朔北一身明黄,眯着眼眸瞧着阶下的一众人,大手一挥,便将一卷奏折扔了下去,直砸在前排王纪隆的身上,声音沉冷,责问:“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王纪隆站在阶下,神色不变,弯身,淡定的捧起又跌落地面的折子,打开,大略扫过,然后朝前一跪,禀手沉声道:“臣有罪!”
钟离朔北挑眉,反问:“你何罪之有?!”
王纪隆扣首道:“微臣有失察之罪,身为朝廷要员,不能第一时间获悉百姓之苦,任凭事态演变,最终导致官逼民反,过后还没瞧出其中端倪,导致决策失误,牵连一众无辜百姓,微臣不仅愧对于橫阳百姓,更有愧于陛下的重托!请陛下责罚!”
钟离朔北冷哼,瞧向陆峰海。
陆峰海也大略看了一眼奏折,朝上俯首道:“陛下,微臣对狼胥州义军也有耳闻,这些天,臣私下调查,遭到重重阻碍,才知道这件事非同寻常,本打算上禀,却不想有人比微臣早了一步,臣恳请重查此案,如果陛下信得过臣,臣希望能同其他几位大人一起跟进此案。”
钟离朔北又瞧向户部尚书。
沈濡帆此时亦跪倒请罪,又自荐:“臣愿意同大学士一起审理此案,查出事情前因后果,还狼胥州百姓一个公道。”
钟离朔北只定定地看着地上一众人,那眸色深沉无波,一一扫过众人,良久,终于问:“元尚书呢?”
陆峰海朝前一步,回禀道:“昨日,在城东发现了五具尸体,元大人现在正在绛安府处理案子。”
钟离朔北眸色又深了几分:“案子进展如何了?”
陆峰海又道:“那五具尸体中,有一具是王尚书家的亲随,元大人查问了相关的几个人,却没有得到实质性线索,案子还在处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