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你快回来！老妈生病啦！”电话里，小丫头带着哭腔儿。

“老妈生病了？什么病？现在什么情况？去医院了吗？”我一连串问出来。

小乐和薰薰从不同方向跑过来。

“从医院回来了，在床上躺着呢……我跟她说话，她都有气无力哒。我问她哪里不舒服，她说没力气，养几天就好了……可是我听到她和老爸的对话了，我猜……是做了那个手术……那个流……产手术……老爸在做饭……我……”小丫头哽咽得说不成句。

“小羽，别哭了。哥这就回来。”我撂下电话。

薰薰问出来：“阿姨怎么了？”

“可能……是做了……人工……流产……手术……”我艰难地说完。

小乐和薰薰都愣住了，刚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地皮”也站在原处。

“等我一下啊……”薰薰拿起电话，拨号，“爹，让我娘听电话……”

我跟小乐赶紧穿棉服，“地皮”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个……我是去……还是去啊？”

小乐笑道：“你别去了……自己在家，别开电脑啊，我设置了好几个密码……”

“嘁！大哥，你别羞臊人啦……”“地皮”又是委屈又是讪笑……他管小乐叫大哥，管我叫峰哥。

薰薰撂下电话，拿着刚写好的纸条，说：“皮皮过来！交给你一个任务，去药店买几味中药……小乐，掏钱！”

“不用！我这儿有钱！”“地皮”接过纸条，明晃晃的俩小虎牙，赔笑道：“谢谢你，嫂子！让我也能出点力……”

“你又皮痒了？叫啥呢？”薰薰穿着棉服呵斥“地皮”。

“姐、姐、姐！我说溜嘴了！你大人大量……”

“你这老中医厉害呀！”走在路上，小乐笑道，“病人还没看见呢，就已经开方抓药了？”

“不是熬药，是煲汤用的。我娘，久病成良医，知道一些食疗的方子。”

“你娘是不是喜欢看旧书啊？”小乐问。

“对，据说姥姥家以前有很多线装书和字画，后来都没了。现在看的，都是我哥给淘换来哒……”

一进门，小羽就飞过来：“哥，小乐哥哥，薰薰姐姐，你们可回来了！”她接过我和小乐的棉服。

老爸从厨房望过来：“你们回来啦！”

我喊了声老爸，几步进了主卧，老妈侧身躺着，脸色苍白，睁开眼，轻轻说：“你们回来干啥？我没事儿，养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