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我蹲在床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姑姑！……”小乐叫了一声。

“阿姨！……”薰薰打完招呼走过来，说，“你们俩去客厅待着，我跟阿姨说说话儿……”

我跟小乐出来了，老爸端出一盘菜放餐桌上，问：“你们都跑来了？那位……皮同学咋办？”

小乐回答：“姑父，薰薰是做半截饭跑来的，一会儿我们还得回去的。地皮去买中药了，薰薰说要给姑姑煲汤。”

地皮送了中药过来，薰薰把煲汤要领跟老爸交代完，三个人就走了。我留下来过夜。

晚上，小丫头坐在椅子上，两手托着下巴趴在我床边，眨巴着大眼睛，好半天才说：“哥，老妈为什么不要那个宝宝呢？”

我靠床头坐着，轻声儿说：“小羽，这是规定，只准生一个孩子，老爸老妈没办法啊……”

“老妈一定特别舍不得吧？不知道是个弟弟还是妹妹……”说着一颗大大的泪珠啪嗒一声掉在床单上。

“小羽，这只是个意外……谁也不希望的……”

“哥，老妈跟薰薰说，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工作忙，她也没时间去医院看……居然又发生这样的事……薰薰说之后可以坚持喝汤，慢慢就补好了……”

“嗯……小羽，你一直在老爸老妈身边，以后，经常提醒老妈注意休息，不舒服了就去医院看看……”

“我会的，哥。”小羽用手背抹掉眼泪，说，“老妈就是累的，从过年之后到现在，没有几个周末是全歇的，平时晚上还有加班……”

“是吗？我都没有注意到老妈这么累……”我心里很自责，说，“小羽，一直是老爸老妈为我们操心，我们都没有去关心他们……”

“就是，哥，我们都长大了，要学会关心老爸老妈……”

“小羽，你要快快长大，像薰薰那样，老妈就会把自己的病痛都跟你说了……”

“就是呢，哥。我在旁边看着都好羡慕。薰薰姐姐就像老妈滴女儿一样，她懂得很多事，跟老妈分析情况，然后安排之后怎么补养……我都不懂……”

“小羽，你还小嘛！另外，薰薰的妈妈在她小时候就常年生病，她早就学会了照顾妈妈。咱俩都没照顾过老妈呢！”

“哥，从现在开始，我就细心去学，做一个像薰薰姐姐那样的好女儿……”

“小羽，你本来就是好女儿。之后会做得更好……”

“嗯，哥啊！我们将来要生女儿，如果只让生一个孩子的话……就要女儿！”

“……”